好快,你如今真是今非昔比了!”
话音未落,已被他翻身压住。
李淑望着头顶晃动的烛影,忽然伸手勾住他下巴:“说你喜欢我,不许骗我。”
杨炯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混着喘息:“岂止是喜欢……”
李淑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忽然笑中带泪,问道:“你可瞧轻我了?”
杨炯吻去她眼角泪珠,疑惑追问:“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我来之前便已做好打算。你若不答应我,我便豁出性命缠住你,哪怕同李漟玉石俱焚。”李淑眼神醉醺醺的,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那如今呢?”
李淑轻叹一声:“我自知与你终无结果,唯愿报得母仇而已!”
“你就不怕有了身孕?若真有了孩儿,你还敢如此不在乎?”杨炯轻声追问。
李淑耸耸肩,勾住他脖颈,在耳畔哑声道:“我早服了避春丹,不妨事的。”
杨炯闻言一愣,坐直身子,神色冷然道:“所以在你眼中,不过是又一场交易?”
李淑亦坐起身,没好气道:“你怎的像个孩童般较真?这有何要紧?”
“要紧!”
“究竟何处要紧?”
“处处都要紧!”
李淑望着他双目通红的模样,凝视良久,噗嗤一笑,揶揄道:“莫不是你不行?才一年不到便……”
“你……休要胡言!”杨炯骂了一句,提起酒坛便自斟自饮。
李淑见他这般,哪里不知他心底所求的是纯粹情意?可身在这权力场中,又哪来那般多洁白无瑕的真心?
这般想着,她亦提起酒坛,与杨炯拼起酒来。
也不知过了几时,两人皆已醉得胡言乱语,相拥着沉沉睡去。
李淑蜷在杨炯怀中,如小兽觅得暖巢,指尖仍攥着他一缕发丝;杨炯下巴抵着她发顶,闻着那缕若有若无的清香,终是坠入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晨光熹微。
李淑先自醒来,头痛欲裂间,见杨炯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节间还留着昨夜她掐出的月牙形红痕。
她指尖戳了戳他眉心,轻声嗔道:“呆子,该起了。”
话音未落,却见他睫毛轻颤,睁眼时眼底仍凝着未散的醉意。
四目相对,两人忽然都笑了起来。
李淑伸手勾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趁我酒意未消,你还有机会,莫要后悔。”
杨炯望着她眼底明灭的期待与忐忑,摇头叹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莫要毁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