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她身形看似老迈,步法却滑溜得如同鬼魅。
那根蟾首拐杖在她手中化作毒龙,杖尖并非刺击,而是以一种阴柔至极、轨迹难测的点、戳、抹、带。
每一次点出,杖头蟾口都会喷出一股无色无味、或淡绿或浅紫的烟气,或者激射出几枚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毫针。
这些攻击刁钻无比,专打关节、手腕、脚踝、甚至盔甲缝隙露出的脖颈皮肤也未能幸免。
中招的士兵无不感觉被点中的地方先是微微一麻,随即便是钻心蚀骨的剧痛或难以遏制的酸软,兵器脱手,站立不稳。
藤原道月像是在跳一支诡异的死亡之舞,在藤甲兵笨拙的围攻缝隙中从容游走,宽大的衣袖每一次翻飞,都带起一片致命的粉尘或毒烟。
她的毒,精准地控制在“折磨”而非“致命”的界限上。令人痛不欲生的“绞肠砂”,沾之即浑身奇痒难耐、抓破皮肉也不解恨的“万蚁噬心粉”,能让肢体瞬间酸麻无力的“软筋散”,还有那最是阴损、能让人涕泪横流、视线模糊的“七步摇”,无数奇毒信手捏来,打的藤甲兵哀嚎不止,怪叫连连。
藤甲兵们空有人数优势,却畏首畏尾,既要防备那神出鬼没的剧毒,又不敢真正伤害主家的大小姐,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武器,在毒雾粉尘中狼狈躲闪、痛苦呻吟。
士兵们抓挠溃烂的皮肤,在地上翻滚扭动缓解腹痛,涕泪横流视线模糊地摸索,更有甚者因酸麻无力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同伴踩踏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粉味、血腥味和痛苦的嘶嚎。
叶枝紧握匕首跟在婆婆身后,既是她的后盾,也是她毒术施展时移动的掩护。看着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士兵此刻如坠泥沼,痛苦不堪,她心中既惊骇于婆婆手段的诡谲狠辣,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藤原道兼眼见自己带来的精锐竟被姐姐几把毒粉弄得如此狼狈不堪,颜面尽失,胸中怒火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猛地踏前一步,周身气势暴涨,厉声咆哮:“够了!藤原道月!你要与整个藤原家为敌吗?!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血脉!”
藤原道月的动作因这声咆哮而微微一顿,那刻骨铭心的“道月”二字,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她尘封的记忆。
她缓缓转过身,正对着藤原道兼,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沉寂,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深处,翻涌着藤原道兼从未见过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恨意。
“血脉?制造毒女,逼迫甥女去诱惑她亲生父亲的卑劣血脉?”
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