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抑扬顿挫可,自习大量这“小财迷”的表情。
谭花正舀起满满一勺雪霞羹往嘴里送,闻言动作一顿,抬眸狠狠瞪他。那眼神,三分羞恼,七分“你再说我就跟你拼命”的威胁。
她用力咽下口中食物,腮帮子还鼓着,含糊不清地哼道:“要你管!花了我的银子,还不许我吃回本儿?闭嘴!吃饭!”
说罢,又埋首于那碗碧玉般的羹汤中,仿佛要将那百两银子一口口实实在在地吃回肚里去,银匙碰着细瓷碗沿,发出清脆又略显急促的叮当声。
杨炯被她这“化悲愤为食量”的可爱模样逗得心痒难耐,见她吃得专注,鬓边一缕青丝被羹汤的热气熏得微微汗湿,黏在莹白的脸颊上,平添几分娇憨。
他心中一动,放下银箸,拿起一方干净的素白丝帕,倾身过去,口中温言道:“瞧你吃得这般急,汤汁都沾到脸上了,跟个花猫似的。”
这动作自然而亲昵,手指隔着丝帕,轻柔地拂向她沾着一点晶莹汤汁的唇角。指尖尚未触及那温润肌肤,谭花却似受惊的小鹿,猛地一偏头。
杨炯的手指收势不及,丝帕柔软的边缘连同他的指尖,便隔着薄薄的春衫,轻轻蹭过了她那引以为傲的伟岸。
触感温软丰弹,惊心动魄。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登徒子!”一声羞怒交加的娇叱炸响!
谭花的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烧到脖颈,那双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她快如闪电,纤纤玉指并拢如喙,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戳向杨炯腰肋之下的一处软穴。
那指尖凝聚的力道,绝非玩笑。
杨炯只觉肋下一麻,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胀、痛瞬间炸开,仿佛无数细小的钢针同时扎进骨头缝里,又像有电流顺着筋脉乱窜。
他“嗷”地一声怪叫,整个人像被抽了筋的软泥鳅,捂着腰眼,从椅子上直直地滑溜下去,蜷缩在地毯上,软烂如泥,酥麻不已。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只剩下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谭花犹自不解气,胸脯剧烈起伏,一手护在身前,一手还保持着出指的姿势,指尖微微颤抖。
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杨炯,贝齿紧咬下唇,眼中水光潋滟,羞愤难当,厉声斥道:“活该!让你再敢轻薄!再有下次,小心你那对招子,还有……还有那作怪的爪子!一并剁了喂狗!”
那声音虽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杨炯身体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心中知道是谭花留了手,当下只能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