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弟子。看这架势,恐怕还有人要来。”
谭花听了,柳眉紧蹙,疑惑出声:“镇武司竟无半点风声?这些江湖豪客齐聚京城,究竟所谋何事?”
杨炯亦是心头疑惑,李泠虽在家中养伤,但耳目遍布京城,怎会对此毫无察觉?
他越想越觉蹊跷,拉着谭花便往隔壁丑丙号房走去。
二人闪身入内,反手栓好房门。
这间雅室陈设与“留下”房大相径庭,临窗一溜紫檀木嵌云石的桌椅,靠墙立着雕花博古架,架上错落摆着几件古拙瓷瓶,地铺厚绒毯,踏上去寂然无声,端肃且沉稳。
最惹眼的却是正对华山派所在“丑丁号”的那面墙,并非平整粉壁,而是由一块块打磨光滑的深色楠木板拼接而成,木纹天然,隐然成画。
谭花正四下打量,却见杨炯已行至那楠木墙前,蹲下身,手指在靠近墙角一块不起眼的云纹浮雕处轻轻一按,又向左旋了半圈。
只听“喀”的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一块约莫尺许见方的木板竟悄无声息地向上滑开尺许,露出内里一个尺余深的暗格。
谭花凝眸看去,格内赫然安放着两个精巧的黄铜听筒,形似并蒂莲花,各引出一条极细的铜管,深深嵌入墙壁之中。听筒末端,对着两个比针尖略大的细孔,孔内似嵌着打磨得极薄的水晶片,微微反光。
“这……这压樊楼竟有这等机关?”谭花檀口微张,美眸中满是惊异,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楼里竟有这等玄机,这要是让那些御史言官发现,你可就惹大麻烦了!”
杨炯微微一笑,伸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促狭:“你以为我开这压樊楼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掌控情报?眼下且听听华山派的高论要紧。”
说着取下一个听筒递给谭花,自己拿起另一个,熟练地将耳朵贴了上去,又将眼睛凑近那小孔。
谭花见他丝毫不避讳自己,心中感动,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依样而为。
耳朵刚一接触,只觉一股清冽微凉的金属气息拂面,屏息凝神,隔壁丑丁号房内的景象声音,顿时清晰无比地传入耳目之中。
谭花眼眸贴近那细小的琉璃眼,只见那丑丁号房内甚是宽敞,华山派众人围桌而坐。
上首一位老者,青衫磊落,面容清癯,三缕长须飘洒胸前,正是华山掌门穆素风。
他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虽端坐不动,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其身旁的美妇,便是掌门夫人苏砚秋,虽已年逾四旬,依旧风姿绰约,云鬓堆鸦,肌肤莹润,只眼角几道浅细纹路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