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
说罢,竟郑重其事地将剩下的糖果包起,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
白糯见状,得意地笑起来,用力点头道:“好哥哥若是想吃,我再给你做!”
一旁的静玄真人听了这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手上暗暗加力,瞪眼斥道:“还不快走!”
“等等!”白糯被拉着走了两步,又挣扎着回头,对着杨炯用力摆手,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好哥哥!记得!以后来峨眉山玩儿,一定要找我!我带你去后山抓最漂亮的蝴蝶!采最甜的野莓子!我知道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说定了啊!”
她一边喊着,一边悄悄对杨炯飞快地眨了眨右眼,做了个只有两人懂的小鬼脸。
杨炯会意,心头莞尔,也朝她挥了挥手,朗声应道:“好!说定了!待此间事了,定去峨眉寻你看蝴蝶、吃野莓!”
“胡闹!”静玄真人听得这约定,更是心惊,唯恐再惹是非。她见白糯还在一步三回头,终于忍不住,曲起手指,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栗暴”,嗔道:“痴儿!还不快走!整日里只知顽耍!”
“哎哟!”白糯痛呼一声,声音又娇又脆,如同珠落玉盘。
疼得她双手捂住被敲的额头,一双秋水明眸瞬间便蒙上了一层水汪汪的雾气,长睫扑闪,红唇委屈地扁着,泫然欲泣地看着师傅,那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师傅……疼……”她小声嘟囔着,泪珠儿在眼眶里滚来滚去,要掉不掉,更添几分可怜可爱。
静玄真人看着她这副娇憨委屈的模样,心中纵然有千般忧虑、万般无奈,此刻也只剩下满腹的怜爱。
这痴儿,纯净得如同山涧清泉,全不知世间险恶。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快随师傅回去,莫再惹事。”
这般说着,拉着她手腕的力道却放柔了许多。
白糯捂着额头,一步一回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杨炯,那小眼神仿佛在说“你看师傅打我”。
直到被静玄真人半拉半拽着,身影渐渐融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唯有那带着委屈的娇软尾音,似乎还缠绕在清冷的月光与松涛声里,久久未散。
杨炯独立残垣之上,目送白糯远遁,掌心犹握数粒饴糖,温软若伊人肤泽,裹以素纸,蒲公英跃然其上,清扬可喜。
夜风徐来,松针微涩,杨炯垂首视掌中物,其色清丽,其状天真,映此肃杀之地,格格不入,然一缕温煦竟自其间而生。
杨炯嘴角忽生浅笑,至诚出于本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