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烂漫,却从不打诳语。倒是你们华山派,藏污纳垢,出了此等败类,不思清理门户,反而百般狡辩,真是无耻之尤!”一位峨眉中年道姑厉声呵斥。
“你说谁无耻?”
“就说你们华山派!”
“放屁!你们峨眉才是血口喷人!”
“想打架吗?怕你们不成!”
……
霎时间,双方弟子又剑拔弩张,怒骂指责之声不绝于耳,场面眼看又要失控。
穆素风脸色阴沉,虽未再动手,但眼神锐利地盯着静玄真人,显然认定是峨眉无理取闹。
静玄真人则面罩寒霜,拂尘紧握,更是动了真怒。
杨炯冷眼看着这混乱场面,心中念头飞转。
江怀瑾有穆星瑶作证,言之凿凿,白糯虽认定是那诡谲剑法,却并未看清面貌。双方各执一词,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无从查起。
这般想着,杨炯目光再次落到激动不已的江怀瑾身上,又瞥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袖管,脑中灵光一闪。
“都住口!”杨炯再次沉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下了所有嘈杂。
他目光如电,直视白糯,声音放缓却异常清晰:“白糯,你说那人从窗户跳出去跑了?”
“嗯!跑得可快啦!”白糯用力点头。
“你当时在房中何处?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那人跳窗之前,可曾与你交手?或者触碰了房内什么东西?”杨炯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条理分明。
白糯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我……我当时坐在床边,头好晕,站不起来。窗户……窗户本来是关着的,那人进来时推开的。他见我不同意,就跟我过了几招,我就是在那时认出他的诡谲剑法的。随后我师傅就来了,然后我就晕了。他跳窗跑的时候,好像…好像用手撑了一下窗台!”
“哪只手撑的窗台?你记得吗?”杨炯追问。
“哪只手?”白糯皱着小眉头,很努力地回想,“他……他跳出去的时候,背对着我,好像是左手!对,是用左手撑了一下窗棱,还在那木头上留个掌印,将那上面雕刻的流云纹都压塌了,然后‘嗖’就跳下去不见啦!”
此言一出,杨炯眼中精光暴射。他猛地转头,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利箭,直刺江怀瑾左手。
江怀瑾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左手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江怀瑾!”杨炯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凛冽的杀意,“你告诉本侯,你昨夜当真一步未曾离开房间?也从未去过白糯姑娘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