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丈‘请’来作客。三寺魁首在手,倭国僧侣财富命脉,便握于我手。如此一来,粮草辎重,还有何愁?
更可借此威势,与播磨的德川氏、摄津的长尾氏‘谈谈心’。倭国宗蕃,并非铁板一块,谁不想在乱局中分一杯羹?许之以利,慑之以威,分化拉拢,易如反掌。”
王修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却依旧慵懒,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此,我们便有两条通衢大道可走。一是自山城高地俯冲,绕至平安京背后,捅它一个透心凉。
二是南下大和、伊势,一把火烧了倭国皇室的宗庙祖祠,看那天皇老儿还坐不坐得住。咱们逼其分兵救援,再寻机策反其他宗蕃,里应外合,平安京何愁不破?”
一席话,如石破天惊,又如拨云见日。帐内诸将,从毛罡、贾纯刚这样的宿将,到陈三两、卢启,无不听得目瞪口呆,心潮澎湃。
他们只道王修是经商奇才,是后勤保障的好手,万没想到她不但对倭国政局洞若观火,更是对军略谋划竟也如此高瞻远瞩。这哪里是“粗浅想法”?分明是直指要害、扭转乾坤的奇谋。
“妙!妙啊!少夫人真乃奇女子!”贾纯刚击节赞叹,眼中尽是钦佩。
“好一个釜底抽薪,避实击虚!”毛罡声如洪钟,激动得满脸放光,“少夫人此计,深得兵法精髓,老毛服了。”
卢启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实在是高!抓了那帮秃驴,钱粮有了,人质有了,还能搅乱倭国这潭浑水,比硬啃平安京这块硬骨头强百倍。”
便是角落里的谢令君,此刻也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那个在舆图前指点江山、光芒四射的女子。
那慵懒柔弱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凌厉的锋芒和掌控大局的魄力。这智计,这手段让谢令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与之相比,自己那点争强好胜、试图证明的心思,显得何其幼稚可笑。
那曾经被她轻视、被她欺负的“商贾女”,如今已是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一时间,悔恨的毒牙更深地噬咬着谢令君的心,令她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颤抖不已。
杨渝看着王修,眼中异彩连连,既有感激,更有信赖。
她忍不住抚掌笑道:“好妹妹!你这脑子,真不知是怎么长的。此计大善,只是,若那些宗蕃首领,或是寺院的和尚,骨头硬,不肯归顺合作,又当如何?”
王修闻言,忽地展颜一笑。
这一笑,褪去了所有慵懒温婉,竟显出几分睥睨天下的煞气来,与她柔弱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樱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