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严重,每一个都是这么恐惧,每一个都是这样令他无法集中精神仔细思索。
在这些念头中,有一个最为强烈,盘旋在其他所有念头的最顶端:
一条人命,一条人命,一条人命……
“不是一条人命,只是一个问题。”当吴小雨为桌子上添了三只空瓶子后,当吴小雨举起瓶子的手抖动得不再那么厉害后于出了声音。
一个问题……
吴小雨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忽然很痛恨自己的记忆能力。
因为从记忆深处,正浮出许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当问题不能解决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消灭它。
也同样从记忆深处,浮出了当时自己为这句话击掌交叹,赞赏钦佩的嘴脸。
很奇怪的,当两个记忆浮出来之后,吴小雨心脏的跳动度悄然平复,脑子里的念头也逐渐清晰。
他很快就明白了用意。
样做无非就是告诉他:当他无法完成予的两个教学目标时会选择以自己的方式来达成。
不对。大约任何一个目标,亲自动手的会选择以一条条人命来达成。
“没错,寄生体。所以你必须尽快学会教育他人最高明的方法。”
吴小雨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需要尽快学会教育他人最高明的方法。
一个小混混的死活,关老子屁事。他努力想说服自己,也努力想抓紧手中又开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瓶子。
“两个,三个,十个,百个,千个,万个……”
在如既往的平淡声音中,吴小雨举起瓶子,让里面的液体沿着脸颊冲刷而下,掩去脸上纠结扭曲的惊惧表情,也洗去眼角另一种冰冷的液体。
拟出来的声音还在继续:“……混混,学生,大街上的行人,你对面的傻逼……”
“砰!”
吴小雨手中忽然只剩下了瓶子顶部的瓶颈。
玻璃掉在地面上被砸得粉碎的声音,引来了附近几张桌子上客人们的眼光,也让聂良慢腾腾地抬起头来,迷迷糊糊道:“小雨,怎么了?表演开始了吗?”
续睡吧,大傻逼!”
……
“怎么样?”刚刚赶到的唐益撩起衣服下摆,蹲在早已到达的吴遥身边。
“不怎么样,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哪里会真有什么痕迹。”
唐益学着吴遥的模样,在四分五裂的空调外机碎片上也摸了一把面看了吗?”
“当然得去做了做样子啦,害得我现在浑身都是灰。那鬼地方不知道多久没去过人了,脚印都没有一个。到处都是避孕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