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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许华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很想喝瓶啤酒。
很想去一趟巷口隔壁的心连心市。
当然。半路上听一听小毛头一反常态停留下来的对话。听一听他们到底在说点什么。到底想干点什么。到底有什么打算。是不是与他的阴谋相关……
等等等等。这一切。许华绝对一点都不关心。绝对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只是顺便而已。
于是。仿佛行走的动作太大。会将隔在十几道墙壁外。放在货架台上的啤酒吓走一般。许华低着头。顺着墙边。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某面凸出来的。可以顺便将某个人的身体挡住的墙壁附近。
然后。许华弯下腰。蹲在地上。忽然又开始研究自己地夹板拖鞋。开始研究它地正面。是否可以安装几条鞋带。
在这个远远出了时代的研究过程中。许华侧起了脑袋。支起了耳朵。
当然。这通通都是顺便地。
最后。许华聚精会神地。全神贯注地。开始顺便倾听不远处的交谈内容。
被倾听的两个人中。许华远远见到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出一阵轻笑。他的笑声中。或多或少地包含着一些意外的成分。
笑过之后。中年以与他年龄身份相符合的成熟声音说道：“没想到吴先生您竟然会认识我……这真是太荣幸了……”
说到“荣幸”这两个字的是时候。或许是职业因素。或许是自真心。中年男子的表情相当诚恳。声音相当真挚。顿了顿后。中年男子继续说道：“看来刚才那么长的自我介绍。实在是白白浪费了您的时间……不过。吴先生您是在哪里见过我呢？我很抱歉这样问。可是。我们以前好象真的没有见过面啊……”
看着中年男子脸上。在恰当的时机。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之情。吴小雨回答道：“见过的。我今天就见过你了……”
吴小雨非常诚实。
今天上午。这位先生开着车子。悄悄跟在吴小雨后面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吴小雨见过他了；随后。当这位先生观察到吴小雨摸出电话低头查看的时候。吴小雨其实在电话的显示屏幕中。观看他所有的资料背景。
“呵呵。吴先生真是风趣……”
见吴小雨不愿意吐露实情。中年男子也不以为意。
丰富的职业生涯。令他见惯了各种奇怪的事情；良好的职业素质。令他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变。中年男子再次轻笑一次。同时也将此事轻轻带过。道：“既然吴先生已经知道我的职业身份。那么。相信您大约也知道了我冒昧前来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