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万水军,若是大王真从濡须抽兵,魏国再度来犯怎么办?”张昭一脸茫然。
孙权正色说:“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孤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孤叫卿等入宫相见,是准备把建业托付。”
“大王不带末将去?”
胡恪虽然表面上很失落,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孙权现在的种种部署,完全是按照蓝田的剧本在演进。
孙权摇头说:“则诚左部留守建业,伟则(胡综)的右部跟孤去濡须,子布刚才担忧魏军来犯,抽走伯言的兵马,孤会和大都督一起守濡须。”
“末将就任以来未立寸功,不如留下胡将军的右部?让我.”
胡恪表忠心的话没说完,便被孙权伸手粗暴打断,只见他严肃说道:“前线十数万兵马每日耗粮无度,把筹粮重任单独交给元叹(顾雍)太吃力,孤准备把惠恕(张温)派去帮忙,则诚留在建业可以照拂他。”
“末将昨天与惠恕(张温)见过,他说大王让他赶赴吴郡.”胡恪挠头作疑惑状。
孙权捋髯微笑回答:“太子留在吴郡度夏,孤本打算让惠恕跟去侍讲诗书,但现在要以国事为重。”
“末将省得了。”胡恪抱拳离去。
张昭望了一眼胡恪背影,转身问孙权:“大王要让老臣做些什么?”
“我们外出每次作战,钱粮都出自本地士族,孤担心他们不肯尽力,子布留在建业暗中监督、收集证据,到时候孤回来处理也有凭据。”孙权眼神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