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識時務很順從,他都挑不出她任何讓他不舒服的地方。
兩人分工明確,吹了燈,在床上躺下,蕭逸庭閉上眼睛想起來的都是蘇果果的那張臉。
來這裏的一段時間,他明裏暗裏都找人畫過蘇果果的畫像,也找人暗中調查過有沒有其他特殊的人之類的給他帶來,用錢辦事效率很高,可是給他的信息帶來的人都不是蘇果果。
他再生在這具身體上還是自己的臉,果果如果也再在這個世界再生的話,也會和他一樣嗎?如果不是,那她又會是怎麽樣的?
他這些天很明顯的越來越感覺到她的存在,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她確實在這裏,和他在一個世界裏生活著。
可是,如果這樣,她又為什麽不找他呢?他的心總是不規律的跳動,她以前那麽喜歡他,她應該不會躲著他的,她應該還不知道他也已經來了吧,所以才沒出現!一定是這樣的。
心髒這會依然不受控製的跳,甚至灼熱的他整個身體都難受的不行。
努力控製住不讓自己想她,蕭逸庭強迫自己靜下心睡覺。
他睡不著,蘇凝雪更睡不著。
睡慣了柔軟的大床,這會再讓她睡板凳,就跟讓住慣了五星級酒店的人去睡大馬路一樣。
在凳子上睡,翻個身都怕掉下去。
蘇凝雪縮在那又要重新感受著新婚當晚的難受,心裏一直在畫圈圈詛咒該死的蕭逸庭。
穿誰身上不好,非得穿到她這再折磨她一次。
難受的躺在椅子上,蘇凝雪發誓自己絕對要在半年以後讓係統送他走的當天,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讓他後悔,讓他愧疚,讓他傷心,著他哭著喊著求自己原諒。
心中再怎麽憤懣也是沒有辦法的,能讓一個女孩子給自己騰地方睡板凳這種狠心腸的人也就蕭逸庭一個了。
在凳子磨到了後半夜也沒睡好,蘇凝雪頂著一雙熊貓眼滿是怨念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蕭逸庭。
蕭逸庭一般有人在身邊都不會睡得太熟,蘇凝雪的眼神他也感受到了。
一雙烏黑的狐狸眼微動,他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蘇凝雪盯著他的背影都快戳出來一個洞了,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
蕭逸庭沒覺得反感,唇瓣輕勾,覺得有點好笑。
一直盯著也不是辦法,她盯了半天,蕭逸庭那邊完全不動如山,該睡還是睡,他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她這邊敗下陣來了。
挫敗的收回身,用椅子拚接起來的小床也似乎氣呼呼的發出“吱呀”的一聲。
尖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