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哥平时是怎么欺负你的,我就是怎么欺负她的。”
南乔:“……”
她在莫北丞面前再荤,也无法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跟季予南讨论这种事。
“季予南,你父亲对时笙的敌意已经是根深蒂固,你如果护不住她,就该放她走。”
她不是担心季予南护不住她,而是担心季予南不肯护她。
在飞机上,她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时笙刚回美国,以季时亦当初留在国内找时笙的执着度来看,他是不可能对时笙放松警戒,轻易让她再次溜走的。
所以,时笙要不就是真出了事,季家人为了转移目光,才说她失踪,要不就是被季予南瞒着季时亦藏起来了。
她宁愿相信是第二种。
“我护不住,那谁护的住?你?靠谁,三哥?”
南乔默了几秒,提起那个男人,心里也跟着软了几分。
“三哥是站在你那一边的。”
“呵,”季予南冷笑,把最后一口烟抽完,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蠢。”
南乔不明白他冷笑的意思,但也没兴趣问,“我要见时笙。”
季予南两手一摊,似乎是不耐烦了,眉头微微蹙着,视线落到南乔身后的门上,“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有本事自己找。”
南乔:“……”
她突然抬手,端起桌上一杯温烫的咖啡朝他的脸泼了过去。
南乔不是一时冲动,她是忍了他很长时间了。
两个原因。
一是他对时笙不好,二是莫北丞对他太好。
“我操。”
季予南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咖啡色的液体顺着他凌厉的五官滑到下巴,再顺着脖子硬朗的线条滑进敞开的衬衫里。
咖啡涩苦的香味立刻在办公室里散开。
“沈南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南乔没理他,径直转身走了。
季予南指着她的背影,“你他妈……”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已经彻底走出他的办公室了。
秘书听到声音急忙进来,就看到季予南满脸的咖啡渍,双手撑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手背上青筋绷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泼他咖啡。
偏偏还是在办公室这样的公众场合,还让秘书看了个正着。
季予南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拿手抹了把脸,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来还是直接退出去的傅秘书,恼道:“扣半个月工资,谁他妈让你送咖啡进来的。”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