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子上沁进来,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尖利刺耳的声响。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长衫套在睡衣外边,赤脚走进客厅从抽屉中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放进衣兜里,换上鞋出了家门。
没有惊动在另一间客房休息的方昭焱。
这几天她一直闷在家里,几位哥哥轮流守着她。
方昭焱是心最大的一个,她出去片刻也不会被他发现,谢悠轻轻阖上门,站在傅廷琛家门口前停留片刻转身进了电梯。
自从她出院后傅廷琛便没有再出现过,看着电梯逐渐下滑的数字,她的心微凉,想到病房里他温热的手指,心中安定下来。
他不会哄骗自己。
走到大厅拿了一把透明雨伞走出楼门,深夜里,小区没有半个人影,雨声将其他声音消隐了一半。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了层什么才落到耳膜,谢悠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世界上的所有都跟她没有关系。
自从上次小区闯进陌生人企图行凶后帝景蓝湾的保安系统更加完备,24小时都会有几队保安巡逻,小区门口也不再允许陌生人出入。
谢悠走到小花园里,站在前几天遇袭的长椅前,草坪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恢复原样。
她纤细手指握着伞柄,伞骨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肩膀湿了一小片,小腿上因趟过极窄的小径蹭到路旁的花草沾了雨水。
谢悠将雨伞拉低,从衣兜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女士香烟细长而精致,烟纸上刻着黑色干枯的荆棘,烟草味很淡,她学着傅廷琛的样子将烟头咬在唇边。
蓝色的火焰卷着烟纸,缓缓升起一丝细而淡的白烟,她轻轻吸了一口很快从嘴巴里吐出来,不呛人,薄荷味的清香在唇齿间蔓延开。
尝到了滋味令她心中微微欣喜,就像小孩子偷食禁/果般,刺激又兴奋。
她轻轻咬住烟头,深吸一口气,烟草味冲斥在口腔,薄荷的辛辣刺激鼻腔,眼中涌出泪水,她一时没把控好力度,将烟雾吸进了喉腔,将烟拿在手边剧烈的咳起来。
有了经验,她便不敢再深吸气,只轻轻吸一口便将烟雾吐出来。
她撩眼望着面前的雨雾,为什么都在骗她?
爱她。
她清楚,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只有这一个,但心底隐隐不安,她最近梦到的零星的画面越来越多,却没有办法拼凑,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在缓缓打开。
好像有她控制不住的东西即将冲破什么屏障,她心里惴惴不安。
谢悠抿了抿唇,傅廷琛说的不对,吸烟并不能排解心中的烦闷,企图将烟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