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着的一条长长的刀疤。
梦里,就是这样一道伤口。
只不过比这个更狰狞,时间将鲜血淋漓的画面抚平。
晶莹的泪珠再次滚落下来,滴进白色的床单中洇湿一片,长睫微颤,再抬起眼来的时候水盈盈的眸中闪过一丝喜悦。
他就是小哥哥!
梦了这么长时间,一下子把事实摆在她面前还有些恍惚,嘴巴微张,手指抖的不成样子,不自觉屏住呼吸,伸手一寸寸沿着疤痕滑下去。
“还要往下摸?”头顶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低沉嘶哑。
谢悠吓了一跳,猛的缩回手指,抬眼看他,水灵灵的鹿眼中掺杂着喜悦和惊惧。
傅廷琛闭着眼睛,唇角干的有些起皮,嗓子干哑的难受,他缓缓睁开眼,唇角微一挑,“看够了吗?”
谢悠下意识摇头又惊惶的重重点头,目光艰难的从他腹部移开,吞了吞口水,“你是小哥哥。”
傅廷琛迎上她清透的目光,心虚的躲闪开,手指放在腹部的疤痕上,左顾而言其他,“是不是很丑?”
他在骗她!
谢悠站起身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声音中带着哭腔,“你是小哥哥,你的伤根本不是枪伤,就是刀伤!”
傅廷琛听不得她这种软软的又带着哭腔的声调,去拉她的手,“软软。”
谢悠到底没忍心挥开他手指,手指任由他缠上来,努力憋住哭腔让自己看起来高冷一些,“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计较。”
说着她转头认真看他,“但是我还是气你骗我。”
“我渴。”傅廷琛手指费力攀上她手指,声音虚弱无力,看起来很是可怜。
谢悠鼓了鼓嘴巴,听到他虚弱的声音,心里蓦地塌陷下去,倒了水喂他,但他平躺着根本没办法喝,这里又没有吸管,她没力气把他扶起来。
傅廷琛深邃的黑眸这会儿没有往日的杀伤力,眸子透亮却透着一股病弱感,哑着嗓子,“软软,渴。”
“我去找吸管。”谢悠移开目光。
傅廷琛轻轻拉住她衣摆,“你喂我。”
谢悠睁大双眼,“我我怎么”话说道一半她便懂了傅廷琛的意思,双颊滚烫,磕磕绊绊的装不懂,“怎怎么喂你?
傅廷琛见她一张小花猫似的脸上泛着粉红,说出让谢悠羞愤欲死的话,“用嘴。”
谢悠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
傅廷琛不再说话,右臂拉着她衣摆轻晃,“嗯?”
谢悠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手上脏兮兮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