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子弟,战马嘶鸣,甲胄如冰,父母送子,女送良人,嘤嘤叮嘱,泪眼凄凄,素来祥和的大朔京师,蒙上了战争阴云。
文锦在马上问道:“豹兄为何愁绪满怀?”
宇文豹叹一口气:“此番出征,原乡也在征召之列,归期不可期,柳依依无以为依,若遇歹人,何人可保?”
文锦问道:“何不托与友人?”
宇文豹无奈叹道:“此种事情,除原乡之外,无人可托。”
文锦也无奈叹道:“若非儿女情长,何来英雄气短。”
四人进北校场之时,午时未至,便下马歇脚,寻找相识之人,宇文豹遍寻拓巴原乡不得,心中担忧不已,若误了时辰,何人敢保?
初刻至,大门关闭!迟到之人,尚有五十之多,悉数被押至点将台前,待刑!
三刻至,刑斩队鱼贯出大门,迟到者,人数过百,尽擒至大柳树之下,待斩!原乡赫然在列,他不善骑马,数次坠落,因而迟误。
宇文豹脸色苍白,文锦心中咚咚直跳,可风与顺儿也是一脸惊慌。
一声鼓响,众军列阵,三皇子登台,身后八名校尉,环侍两侧。
三皇子肃然而立,朗声训示:“众位子弟,太子替天讨伐宴国,已入其境,宴军为缓其正面之压,而作困兽之斗,出兵六千,假道柔然之境,犯我北疆,欲令我腹背受敌,此乃痴人之梦。
吾皇英明,不欲使太子分兵,而令我前往玉霞关,该处尚有我天朝驻军一万,调兵拒敌。
尔等或为功臣之后,或为官宦之子,皆我大朔栋梁之才,我已禀明皇上,今日奉召者,均封轻骑都尉,异日立功,本皇子不吝功名之赐,望诸位共勉。“
台下欢呼之声未熄,三皇子突然沉脸,语带杀气:“然校军之日,仍有十数人敢不奉召,我已严令卫尉拓巴升,按名册索人,就于家门前正法,以儆效尤。”
欢呼之声突然沉寂,众人被萧瑟杀气所镇,三皇子面无表情,颁布军令:“我不做不教而诛之事,圣旨明训,午时初刻不至,军棍五十,行刑!有呼嚎哭泣者,加打五十!”
而后下台,上马,骑行至柳树下,面对待斩之人,缓缓说道:“尔等皆是午时三刻而至,有何话说?”
秋风簌簌而起,秋叶卷地而去,天地昏黄,一片肃杀之气,柳树下被绑之人,均已面如土色,浑身筛抖,已知今日难逃活命,有神志尚清者,便苦苦求情,述说迟到之由,三皇子不为所动,便欲下令行刑,
文锦骑马立于三皇子身侧,见原乡脸色惨白,像被抽光了血一般,似乎还在簌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