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的香樟树下,浮现燕子如倩的笑脸,似嗔非嗔,欲笑未笑,步态施施,身形款款,幽香萦绕,如蜜如兰。
“真他妈能抗,今晚给他上两袋。”心中一颤,他倏然睁眼,却是牢头骂骂咧咧,正在移去身上的土袋。
他却心里一沉,何人必欲置自己于死地!
是二皇子?还是太尉?抑或二人联手所为?
他打定主意,白日养精蓄锐,晚间拼死硬抗。
牢头好似看透他心思,水米不给,早饭之后便带人将其痛打一顿,文锦旧痕未愈,又添新伤,后背有如火燎,无法入睡。
他心中悲凉,不想一次疏忽,竟引来杀身之祸;昨日若有一随从,给三皇子报信,今日便不会被小人所害。
又悲又累,他终于沉沉睡去。
原乡得知文锦被执金吾带走,便知大事不妙,京城监狱之黑,他早有耳闻,文锦打过执金吾之子,他必定私仇公报。
且执金吾奉太尉钧旨,他更加知道,文锦凶多吉少。
他是杀父仇人,若能借他们之手,将其除掉,岂不甚好!可他又是兄弟,生死至交,若见死不救,于心何安?
犹豫一夜,毫无头绪,且父亲被文锦所杀,自己彻底失势,即便想救,也无能为力,晕晕噩噩,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竟来到监狱门前,他有校尉腰牌,径直走了进去。
却见文锦正自沉沉昏睡,背上皮开肉绽,模糊一片,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原乡突然心痛如绞,悲愤莫名,竟至哽咽不已。
他痛斥狱卒:“他是皇上御封将军,国家大臣,即便获罪,也当按法典处置,为何如此羞辱?”
“哦,是原乡公子,他擅杀你父亲,你为何帮他说话?”身后传来执金吾的声音。
原乡怒斥:“他只是待勘,并未定罪,为何私刑处置?”
祖震岳哈哈大笑:“在这三尺之地,老子便是法典,若你父还是卫尉,我当然让你三分,可今日已不同当日。”
说完,竟抬手打了原乡一耳光。
原乡大怒,以头拱之,祖震岳左手抱住原乡之头,右手便挥拳重击。原乡力弱,拼全身之力,将他拱至文锦牢房隔墙。
祖震岳边打边骂:“你父欺我,你欺我儿,今日打你这丧家之犬。”
他甚是起劲,却不防发辫突然被人牢牢抓住,狱中牢房,却是用木栅栏隔开,随即脸被扭转过来,紧紧贴在立木之上,动弹不得。
然后脸上便落下重重一拳,眼前便有无数金星闪耀,接着又是一拳,脑袋嗡的一下,意识开始模糊,第三拳下去,鼻血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