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讽刺道:“怪不得,有人甘愿拿着锦儿的宝贝,巴巴地献殷勤。”
宇文化成立即脸色通红,愤愤说道:“妇人见识。”
文锦赶忙斡旋,说道:“鄢妃之美,的确摄人心魄,若依我看来,她比燕子,还有慕华若颜,还差点颜色。”
冯氏冷冷说道:“锦儿之意,她比娘美。”
文锦吓了一跳,赶忙解释:“文锦并非此意,刚才比较之时,并未想到娘。”
冯氏脸若挂霜:“娘就坐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
文锦忙中出错,又说道:“娘误会了,文锦只是没想到,娘老了之后,还喜欢争奇斗艳。”
冯氏勃然大怒:“你说谁老了,你是何居心?是何用意?”
话刚出口,文锦便懊悔不已,为何今日一错再错?赶忙又说道:“娘端庄贤淑,风姿肃仪,她妖娆绰约,美艳华丽,怎可同日而语。”
冯氏这才破颜而笑,温语说道:“慕华博与你义父之言,皆是胡说八道,锦儿之言,甚慰我心。”
宇文化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回头对文锦说:“且不管是否艳绝天下,鄢妃之毒,入骨三分,却是千真万确,且不说她手段是否高明,但说无所不用其极,便无人能及,无人能敌;一旦发动,犹如毒蛇缠绕猎物,绝不松口,不惜代价,不计后果,不计生死。”
冯氏听他说得阴森,不禁打了个寒噤,文锦忙安慰道:“娘不用忧心,她伤不了你。”
冯氏却劝道:“锦儿不可掉以轻心,太子与你父亲之死,鄢妃是祸乱之源,太子一去,她志得意满了吧。”
宇文化成却悠悠说道:“太子与锦儿父亲之死,是朝中翻天覆地之事,其最大获益者,看似是二皇子,其实是三皇子。”
文锦心中一惊,忙问道:“义父何出此言?”
宇文化成举杯邀他共饮,而后捻须说道:“太子之死,太尉虽将罪责推于拓巴升,但拓巴升素日于二皇子一党,皇上岂能不知?岂能不疑?二皇子生辰之日,皇上抄斩拓巴升满门,便是警示,锦儿当街顶撞鄢妃,鄢妃盛怒之下,慕华博一言即退之,更是明证;而三皇子纤尘不染,一身洁净,垂手而得逐鹿之机,岂不是最大获益者?”
文锦深以为然,便敬他一杯酒,说道:“义父高见,文锦佩服,鄢妃之困,还在于不敢说服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否则自己将被赐死,因此,只能等到皇上大行之日,方能揭晓谜底。”
宇文化成呵呵笑道:“赐死鄢妃,皇上怕也不舍。”
冯氏在一旁讽刺道:“你怕是也不舍吧。”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