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并不着急,将两万骑兵,一万留在城外,自己亲率一万于城内列阵,控住城门,与宴军僵持。
突然之间,城西锣鼓冲天,号角嘶鸣,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之声,震碎了宁静的黎明。
拓巴乌开始攻城!
片刻之后,关同率一万骑兵赶到,如之整军列阵,率队冲锋。
慕华询长矛前置,重盾掩护,又派五千弓箭手藏身民房之上,用密不透风的箭羽死命覆盖。
如之攻势受挫。
……
……
西门战事更加胶着,除伤亡不断增长之外,局势丝毫未改。
拓巴乌撕去战甲,赤裸上身,率领督战队排成一线,立于城外一箭之地,持剑督阵,士卒但有后撤者,当场斩之。
慕华若离亲上城墙,指挥守军用长杆推翻蹬城的云梯,推不动者,即用滚木雷石杀伤,朔军偶有蹬城,即组织成倍守军围而歼之。
拓巴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前面的城墙,如雕塑一样。
“大帅为何发愣?”
拓巴忍吃了一惊,回头看时,猎猎纛旗之下,竟是天周立于身旁,慕华博陪伺在侧,秃发玄率六十四名熊扑卫军士紧随其后,身后还有杨烈率三千铁骑护卫。
“皇上为何亲涉险地?安东侯,你是如何照应的?”拓巴忍大吃一惊,愤怒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慕华博。
“你不要焦躁,朕要前来,何人敢阻,拓巴忍,不必顾忌朕,指挥战事!”天周喝命道。
拓巴忍临机一动,疾步下马,来到战鼓之前,大声高呼:“将士们,皇上亲临前线,为勇士们助威,给我杀呀!”说罢,竟亲自擂鼓,激荡士气。
拓巴乌回头看时,热血奔涌,大呼一声:“督战队,上!”竟口噙宝剑,疾步奔至云梯边,手攀脚爬,如猿猴一般迅速爬至城墙,而后纵身一跃,上了城墙。
……
……
慕华若离站在城上,觑眼打量天周的纛旗,确认无误之后,回身命令:“传令!收缩防线,全军退回帅府,命慕华询、宗原到帅府与我汇合。”
身旁牛孔一躬身,便命传令兵分头传令。
宴军收缩防线,在帅府外围布成铁桶阵型,帅府正殿,慕华若离颁布将令。
“慕华询,我军还有多少兵力?”
“我军伤亡五千,尚有不足一万五千士卒,殿下为何在战前关键之时,遣军三万出城,否则,我军至少可抵挡至援军靠拢,如此一来,殿下并州会战,岂非功亏一篑?”慕华询垂头丧气。
若离轻轻一笑:“谁说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