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兄弟们歇息,我值第一哨,不曾想实在太困,便睡着了。”
文锦沉思片刻,笑了笑:“你前番去给若颜公主报信,是有功之人,我还未曾赏你,但你哨位睡觉,又是死罪,虽说情有可原,也不得不罚,因此,你不要怨恨伍将军。”
他转身对伍国定又道:“兄弟们疲累不堪,也不得不虑,这样,以后每次奔袭,留下五千人守营,士卒也可轮换休整。”
伍国定惊愕不已:“我不到两万人,本就兵力显弱,再留五千人,如何作战?”
文锦便笑了,对贾方道:“你看看兄弟们,有没有睡不着的,都围过来,咱们聊聊这个道理。”
伍国定责打贾方,众军士已经惊醒,俱都惴惴不安,为贾方捏一把汗,见奋威将军并未发怒,且是如此温馨和蔼,便都围了过来。
文锦便吩咐:“拢一小堆篝火,咱们围着说话,葫芦里有酒的,可以小抿三口,解解乏,去去寒,秋日了,这山里的风,透凉的!”
众人便笑了,文锦率先喝了一小口,又把酒壶递给一个已经无酒的小兵,调侃道:“你是不是偷偷喝酒?喝光了?”
那小兵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从未与奋威将军如此之近,有些腼腆,红着脸说道:“禀将军,不敢违抗军令,我腿上中了箭伤,怕伤口化脓,一路用烈酒清洗,酒已经用尽了。”
文锦听他受伤,忽然问道:“怕死吗?“
小兵脖子一梗,红着脸说道:“跟着奋威将军,不怕!“
文锦颇有兴致,追问道:“为何?“
小兵便朗声又说:“不为何,就是不怕!“
文锦哈哈大笑,贾方却在一旁说道:“我跟兄弟们偶尔聊这个话题,兄弟们之意,能跟奋威将军同赴生死,何其有幸!“
文锦心中暖热,便鼻子发酸,眼眶湿润,胸有万千之语,终究默然而已,见小兵不喝酒,便转了话题,调侃道:“为何不喝?嫌我不干净?我夫人都不曾嫌弃,你倒嫌弃我?”
伍国定咧嘴一笑:“你小子有福,跟将军共饮一壶,可以吹嘘一辈子。”说完把自己的酒壶也递给了旁边的人。
小兵也红着脸笑了,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小声说道:“不敢嫌弃将军,我怕污了将军酒壶。”
文锦笑着拿回酒壶,温声说道:“这么腼腆的,还没娶媳妇儿吧?”
小兵脸色更红,嗫嚅着说:“家里穷,当兵挣点饷银,回家先给爹娘盖房子。”
文锦叹了一口气:“好小子,有孝心!回去我帮你!”
他又抬头看着众人,问道:“有没有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