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吃蔬菜,可不是为难我这原州刺史。”杨烈一边说笑,一边走进了帐篷。
文锦喜不自禁,忙让一起坐下,众人便举壶示意,大口饮之:
第一口,为文锦与段义大难不死,重归人世;
第二口,为所有死难兄弟,魂归故里;
第三口,此生此世,在座之人,生死兄弟,永不相弃。
说笑之间,便酒过三巡,文锦忽然问段义:“你如何脱困?想必也是好精彩的故事,说来给兄弟们下酒。”
段义怔住,仿佛为自己壮胆,便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才慢慢说道:“我那日被人一枪扎透,顶着飞了五六丈才落地,后又被上官隼透胸一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临死之前,我看了一眼太阳,已经隐入西山,便了无牵挂,放心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摸我的鼻息,觉得我还未断气,就把我背到远处的一间农舍,为我治伤,又慢慢调理,我伤势虽重,好在有盔甲护心,并未伤到要害,又救治及时,不过十多天便痊愈了。
我问恩人姓名,为何救我这敌国之人,他只是淡淡微笑,说是将军的挚友,将军部下有难,他当然要施以援手。他不愿说,我也不好强问,半月之后,便辞别恩人,一路寻找将军。
到了极荒山峪口,大军突然失去踪迹,我一路寻找,将军行踪飘忽不定,消息时断时续,我没有战马,好不容易赶到广固,又听说将军去了孔府,又一路撵到孔府,将军却已经回师,无奈之下,我一路扮作乞丐,想顺大道回原州。
那宴国人口管控极严,城市乡村都有乞丐收容之所,给予饭食,却要登记在册,送回原籍,我只好说籍贯原州,他们竟将我送至并州,让我就地入籍,我趁人不备偷跑出来,顺着荒野小道,才回了原州。“
伍国定笑道:“若是让你都追上,还算什么千里奔袭。”
众人大笑不已,文锦突然问:“救你之人,什么模样?”
段义稍加回忆,便说道:“那人武艺极强,背我之时,如履平地,长得却极其清秀,眼睛又清又亮,让人一见忘俗。”
文锦心中一颤: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