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霸女,欺行霸市,何其嚣张!你要带一众恶奴回衙门,赖香就敢领着家丁与你硬顶,若不是你识大体,当众便是一场火并。”
桑平却没有文锦那般忧愤,反而平静地说道:“即便怒火滔天,也要依法行事。”
文锦冷冷地看着他,淡然说道:“或许吧!天下多少大事,文锦不会为了几条猪狗玷污自己。”
桑平便直直地看着他,文锦平静地与他对视,双目如水,波澜不惊,许久,桑平淡然一笑,说道:“比之以往,将军倒是沉稳多了,桑平信你,你并不想与小人一般计较。”
文锦却冷笑一声:“桑平你错了,我当时已经起了杀心,却不是昨日,也不是他二人。”
桑平惊问:“何日?何人?”
“有朝一日,灭他满门!”文锦脸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桑平心中一颤,眼中精光一闪,沉思许久,方缓缓说道:“将军留意了,你杀人动机,已经有迹可循!”
文锦也心中一沉,却不明所以,便问道:“何迹可循?”
桑平淡然一笑,说道:“宇文燕!辱你本人,将军能一笑置之,段义便是如此,但凡辱及宇文燕,将军都是灭其满门,诚英王便是例子!”
文锦心中骤然一惊,他竟一语点醒自己,便如被雷劈一般,僵在了原地。
桑平却起身一揖,说道:“桑平心思与将军一致,虽说忍无可忍,毕竟不愿脏了自己,将军且宽坐,桑平再去他处查看。”
文锦脑中被闪电击穿,坐在房中许久不语,直到仆人进房中打扫,才倏然惊醒,随即命道:“叫元彪过来!”
“你与何人所为?”文锦劈头便问。
元彪自知无法隐瞒,便直言说道:“就我自己,又叫了几个道上的兄弟。”
“为何如此?”
“恶贼举止轻浮,亵渎夫人,还辱及将军父亲,赖道甚至直言威胁春甲,我若咽下这口气,便不是男人,墨霜往后又用哪只眼睛瞧我?”
“如何为之?”
“恶贼昨夜吃醉了酒,半夜才回家,我们隐在路边树林中,掩而击之,打晕了几名家丁,丢在树林里;
然后将璧怀与赖道拖进林中,用剑鞘抽击其脸,将军你知道,剑鞘中空,打人不留内伤,却能将脸打得骨肉分离;
本来不想下死手,赖道却认出了我,只能将其勒死,想到赖香那日泼妇刁顽的样子,便想给她一个教训;
又将尸首扛到璧侯府中,翻墙越壁,来到内宅,打晕侍候的丫鬟,将二人尸首悬在了梁上;
将军放心,一夜大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