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婢发现了蹊跷;
先是府中一名叫元彪的仆人频繁外出,然后跟他极其熟悉的十几名地痞便匆匆远去;三日前,元彪自己也忽然不见了踪影;
皇上,奴婢敢断定,元彪必是杀人凶徒,奋威将军必是幕后指使,求皇上为奴婢做主,奴婢为了查案,吃尽了苦头啊,皇上!“
说罢,她又伏在地上,双肩剧烈抖动,委屈痛哭不已,让人不忍直视。
天周脸上阴云开始聚集,越来越密,只差一道闪电,便要大雨倾盆,他却控制了,反而和蔼地说道:“你不容易,一个妇人,有胆有识有见地,朕即便不为璧怀,不为赖道,就为你拳拳爱子之心,也必还你一个公道,你且回吧,朕随后就有旨意。”
宫人带着赖香出去,天周脸上开始下雨,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突然愤而起身,便要往外走。
璧妃与三皇子忙跪下请罪,天周却说道:“老三,这不关你的事,陪你娘坐会儿再走。”说罢,便疾步向外走去。
见他走远,璧妃唬着脸说道:“这个赖香,哪像个妇人?这么泼辣刚烈的!”
三皇子从地上爬起来,又轻轻扶起璧妃,也笑道:“娘不要怕,儿子早就见识过了,那日心里厌她,今日倒甚是敬她。”
璧妃看着他笑了:“娘不怕,皇儿也不要怕,你父亲还是欣赏你的。”
三皇子淡然笑道:“娘,父亲说儿子的那些话,对二皇兄肯定也说过,作不得准的。”
璧妃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说道:“有些话,未必对他们说过。”
三皇子心中一颤,问道:“什么话?”
璧妃扬了扬脸,傲然说道:“朕东征之时,最满意三件事,慕华博巧计退兵,文锦孔府祭拜圣人,老三金殿斩杀拓巴章;
一个儿子,若连自己母亲都护不了,你我夫妻要这等儿子何用?一个皇子,若不能杀伐果决,雷霆一击,朕要这等皇子何用?“
三皇子眼睛霍然一亮,闪出惊喜的光,脱口问道:“父皇果真如此说?”
随即心中平静,又正容说道:“娘,这些话再不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