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笑了:“娘,结交江湖侠客,首先便要遭父皇申斥,放心吧,若真的需要,我去找文锦,他有知心过命的朋友,现在嘛,还不到时候。“
他看看天色不早,便告辞道:“娘,不早了,儿子改日再来看你,你也要当心身子。“
璧妃站起身,自豪地笑了:“儿子放心,娘有这么大盼头,必定长命百岁!可叹鄢妃毕竟是个女人,竟在我面前洋洋得意!“
三皇子笑了笑,向璧妃躬身一揖,转身便退了出去。
文锦中午与如之、桑平饮了酒,回房倒头便睡,直到天已黑定,被宇文燕一巴掌拍醒,才懒懒地从床上起身。
宇文燕双手叉腰,呵斥道:“就这么点出息?一个破将军,不当就不当了,你就颓废得这样?”
文锦并不理她,端起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又慢慢踱至房外,在冰冷的院子里走了一遭,冷冽的寒风吹在身上,混沌的感觉一扫而尽,他无比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才慢慢走回房中。
宇文燕双眼一直追寻着他,见他进房,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却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憋屈,锦郎,没什么大不了,我说过,只要我们四个人一起,我什么也不惧!”
文锦没喝水,也没看她,却盯着闪烁的青灯,幽幽说道:“东征途中,我死过两次,已经倦了,将军名声虽然威风,可内心,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
最要紧的,皇上的身子眼看不中用了,朝廷顷刻之间便会刮起狂风暴雨,风暴之眼在皇宫之内,满朝大臣、天下百姓只能是风雨中的孤舟,风吹雨打、随波逐流。”
宇文燕冰雪聪明,听他说得深沉,心中一惊,随即咯咯笑道:“你个死锦郎,你是故意的?你想退出朝廷?”
文锦见她似嗔非嗔,欲笑未笑,还是当年的燕子,不禁痴醉不已,却笑道:“退出朝廷,谈何容易?别的不说,如何弄银子?”
宇文燕呆了一下,随即蹙眉说道:“不管,这些年,娘和阿爹借我们多少银子,不要还的?哎呀,你还欠着独孤不归三千两银子,如何还?”
文锦愣了一下,随即诧异地说道:“独孤不归?谁借他银子?那是元彪借的,关我何事?有本事找元彪要去!”
宇文燕扑哧一声,想忍住笑,终究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竟是笑不可遏,弯下了腰去,片刻后才起身,打了文锦一巴掌,说道:“我们真是可以,竟混成了一对儿无赖夫妻。”
文锦趁势将她搂在怀里,却慢慢忧愁了脸,徐徐说道:“万事我都不怕,但独孤不归说谢长安为了报仇,还在拜师学艺,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