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民生艰难固然要去民间,看官员优劣何须出去?平城之中,衙门之内,难道不是最好的地方?在下昨日便见识一位官吏,何其油滑!有何钻营!此等官吏,优劣不是一眼便知!”
三皇子笑问:“文锦以为此等官吏是优是劣?”
文锦愕然答道:“当然是顽劣至极,应当裁汰!”
三皇子淡淡一笑,端茶轻轻啜了一口,方轻轻说道:“文锦你错了!“
文锦心中一惊,秃发玄也不解地看着三皇子,却听他说道:“本王监国将近一年,见识各色官吏不知其数,有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却什么事也办不下来,有人面上迷迷糊糊,公务却清清楚楚;
有人油滑钻营,却熟知各部衙务,沟通上下、协理同僚,甚至熟练奔走于各衙门之间,公务处理如同风车斗转,你说,这等官吏是优是劣?“
如同醍醐灌顶,文锦竟躬身一揖,诚挚地说道:“如此当然算能吏!文锦受教了,请问殿下,这里面总有个什么道理吧?”
三皇子笑笑,心中却忽然一动:今日所言,必会被秃发玄一字不漏转述父皇!便坐直了身子,沉声说道:“心有桃花源,便在彩云间!若存心忠于皇上、忠于朝廷,便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就是好官!即便油滑钻营,也不过是手段而已!”
文锦叹道:“胸中有大海,何处无水滴,千言万语,心田而已!今日一席话,文锦受益良多!还请三殿下赐书,文锦拜读。”
文锦对答优雅,三皇子也心中惊喜,不觉之间,向皇上表了一番志气忠心,且是如此自然,真是功德圆满,见文锦索书,便目视拓巴睿。
拓巴睿拿出早已备好的两本书递给三皇子,三皇子递给文锦一部,说道:“这部《周易》,我看了一遍,颇多不解之处,你我再通读他一遍,而后互相请教如何?”
文锦也心中惊喜,接过书说道:“殿下谈何请教?文锦请教殿下罢了。”
二人便埋头不语,自行苦读。
拓巴睿无趣,便至殿外四处巡哨,秃发玄却是苦不堪言,又不敢打坐入定,只好枯坐,片刻之后,便想打哈欠,只能使劲憋着。
文锦心中暗笑,却也不忍,便说道:“殿下,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何不让文锦带回家研读,后日再来府中请教如何?”
三皇子也看到秃发玄难受,也笑着说道:“如此也好,今日有劳左兵卫了。”
见文锦告辞,秃发玄如释重负,忙也起身告辞。
三皇子送他二人下了正殿台阶便止步,拓巴睿将他们送到正门,才转身返回,却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