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国东征,看似讨了便宜,其实天周被困并州三个月,落下一身毛病,他自知命不久矣,急需一个和平的外部环境,以便平稳传位。”若离淡淡地说道。
若颜也是一笑:“看出来了,平城这些大臣,一个个都疯了,还不是皇子夺位闹的!看来此次缔约应当不是难事!不过大千岁,你想收服慕华文锦,怕是没戏!”
若离笑问:“为何?天周如此打压,他难道毫无怨言?”
孔镶接口说道:“我与公主那晚前去拜访,言语之间几次试探,他似乎与天周颇有默契,很是享受目前的日子。”
若离自失地一叹:“父皇也断言,此事不可为!倒也无妨,若能在他与天周之间再打入一枚钉子,也不虚此行。”
若颜心中不忍,忽闪着眼睛问道:“大千岁为何锲而不舍,与他作对?”
若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许久才说道:“不知为何,我始终认为此人是心腹大患!”
若颜扑哧一声笑了:“他如今一介平民,如何是宴国大皇子的心腹之患?”
若离静静地看着她,慢慢说道:“颜儿,人之分量,不在官职,而在气质,东征之时,他以皇帝名义祭拜圣人,又下令士卒落单之后,可就地投降,并放下豪言,要平定中原!
你们未曾发现,他自己或许也不自知,他所思所虑,竟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帝,不,他的志向比皇帝深远,竟是要平定中原、统一华夏!“
若颜与孔镶已经听呆了,久久不能言语,沉默许久,若颜才说道:“你倒是懂他!我听了一身寒栗呢!还别说,他跟大千岁的气质,倒有几分神似!”
孔镶已是信了,喃喃说道:“我父亲说过类似的话,孔镶已经深信不疑!”
若离却突然一笑,自嘲道:“我们魔怔了,哪有那么容易?有多大的志向,就需付出多大代价!就怕他承受不起!朔国朝中有这么一个人物,对我宴国不是坏事!”
停了一下,他又爽朗地一挥手,说道:“我亲书一封请帖,孔郎、颜儿,你们亲自去下帖子,请他明日下午到馆中一叙,无论如何,先唱他一出群英会!”
谈判如此顺利,乞伏仕也心中高兴,便邀宇文化成同去宫中回禀皇帝,宇文化成却心中索然,向他拱了拱手,便告辞回府了。
乞伏仕带着从人飞马至皇宫请见,被告知皇上正在服药,宦官将其带至御医馆旁边、皇家书办坊侯见。
宫中规矩森严,不奉旨不得随意走动,乞伏仕不敢出门,便往里面打量,却见众多的书办忙忙碌碌,正在编撰宇文化成主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