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乾儿跪在地上,正在往火盆里添纸,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盖着蒙面的纸巾。
如之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以为走错了地方,可房中熟悉的一切,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妻子见他回来,正要说话,如之一摆手止住了,平静地说道:“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妻子诧异地看着他,他却命道:“你们都出去,我陪娘坐一会儿,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回娘家!”
妻子不解,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问,见他沉默不语,只怔怔地看着窗外,知道他心里难受,便带着儿子走了出去。
如之这才起身,坐到父亲平日坐的椅子上,静静地陪着母亲,一语不发,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无思无虑,无物无己!
一只鸱枭的哀鸣将他惊醒,他抬头看向窗外,眼中如婴孩般平静,纤尘不生。
窗外露寒霜深,薄薄的夜雾在树间轻轻飘起,朦朦胧胧,影影憧憧,仿佛通向异界之门。
他拔出宝剑,平静地横刃于颈,随即淡然一笑:“爹、娘,儿子这就过来,希望还能追得上你们!”
运了运气,便使劲一拧。
鲜血疾喷,
宝剑落地,
世间,再无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