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扭头吐了一下舌头,好险!若文锦不来,又是个什么局面?不经意摸了摸脖子,还好,还在!挺结实!
若离径至文锦身前,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便联袂往长亭走去。
“不用理会这些虚套子,今日与文锦相聚,我们行朋友之礼。”若离笑道,还是那么爽朗。
文锦心中不屑,该装的都装了,又开始表演谦谦君子,好比家财万贯的富豪,手拿一锭金子,对街边乞丐倾诉衷肠:其实,我还是怀念从前,那些贫穷而又纯粹的日子。
虚伪!
却诚挚道:“文锦孑然一身,千里亡命,何敢劳大千岁亲自郊迎。”
终究,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若离不语,只笑语盈盈拉着文锦进了长亭,在榻上分宾主而坐,若颜带着孔镶,款款走入,左右相陪。
若离双手举杯,邀四人同饮,爽然道:“今日为文锦接风,你我同饮此杯!”
文锦千里亡命,今日终于再见故人,若离虽然摆谱,毕竟也是隆重欢迎自己,一片赤诚之心,便心中酸热,再也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便要夺眶而出,多日孤独愁闷、恨意滔天的情绪便要喷薄而出,在故人面前一吐而尽。
终究忍住了,万千之语,化作淡淡一句:“文锦谢过诸位!”
孔镶毕竟善良,见文锦强忍悲痛,也心中不忍,便安慰道:“锦郎不必太难过,暂且安顿下来,治好身上伤痛再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文锦暖暖地看着孔镶,微笑道:“谢孔郎惦记,我身上的确还有一枚箭尖,尚未取出。”
“这倒不算什么,回头我派御医去你府中疗治。”若离微笑道。
“我府中?”文锦不解。
“是的,”若颜轻轻道:“若离说,让你住他王府,或是我公主府中,倒是方便照顾,却会让你有寄人篱下之感,便为你单独准备了府邸。”
若颜眸中湿润,忧郁地看着文锦,眼中有担忧、有怜惜、还有坚定的信任,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定决心,决然问道:“锦郎往后如何打算?”
孔镶吃了一惊,忙阻止:“公主不必如此着急吧,锦郎刚到,能有何打算?”
“不,锦郎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们不必瞒他!”
若颜冲孔镶摆了摆手,却对文锦断然道:“征宪皇帝晓谕天下,纳宇文燕为贵妃,大婚之日定在八月十五!你有何打算,我们可以帮你!”
沉默,天地空灵,寂静无声。
文锦怔怔地看着若颜,眸中平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