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喝下几口凉水,愤愤不平道:“扔,扔出去,这他妈谁扔得动啊,他倒是吃饱了,小的,小的还没吃饭呐。”
打人,其实是个体力活,碰上文锦这号的滚刀肉,还真是个难题!他动手,弄死你,你是他杀;他不动手,累死你,你是自杀。
坚持,不一定胜利,还可能累死!
“不敢有劳二位。”
文锦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吐了一口唾沫,便认真拍打身上的尘土,认真,非常认真,看得出来,是个讲究人。
先拢好头发,束紧发带,又从上到下,轻轻拍打,遇上衣服有皱褶,还用手仔细抚平,后背拍不着,便找小二帮忙。
老板和小二都有点懵,明明是他喝了四壶酒,怎么我有点犯迷糊?小二有点茫然,试探地看了看老板。
老板心里发毛,毕竟,这是自己的产业,万一真遇上寻死的,还摊上大事儿了,便对小二努了努嘴,意思是,尽量满足,哄走拉倒。
小二便赔了小心,帮文锦拍打后背,动作,比盈盈还轻。最后一处拍打完毕,习惯性地一挥毛巾:“小的服侍不周,您多包含。”
文锦微笑,对二人拱拱手,一步一趔趄,缓缓走了出去:“您二位慢慢收拾。”
出门,右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块骨头。
“喝!”老板拖了一个长音:“够他妈职业的!”
小二一躬身:“客官,您再来!”
老板瞪眼,小二吐舌头。
金秋的夜晚,街上飘着淡淡桂花的香气,天空如洗,月色如练,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空荡荡的。
文锦走在大街上,心里挺失望的,除了肚子上一拳还隐隐有些感觉,其他地方,只是有点痒痒。
打的,太轻了,都没怎么受伤,他其实希望老板能砍几刀,那样,心里好受点。
要不是怕累着老板二人,他真想再坚持一会儿,算了,老板,也不容易,要真把老板累死了,自己还得吃官司,明日,如何陪若离出征?
哪也不想去,回芳菲馆,他怕看见盈盈火辣幽怨的眼神,去原乡家,难道让尚儿看自己这副德性?
就这么四处转转吧,广固这么大,转几圈,天就亮了。
循着月色,专往黑暗的地方走去,前方,是一片低矮的平房,黑漆漆的,文锦走了过去,转过街角,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文锦吓了一跳,
女人?女鬼?
那女子显然也吓着了,既怕遇见劫匪,又希望是个客人,最终,对生意的渴望战胜了恐惧,竟拢了拢发髻,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