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血色,浑身的血液,又开始奔涌起来,慕华博一通训斥,他反而定下神来,有一种魂魄归窍的踏实。
慕华博,扮演了拓巴忍的角色!
“你为何吓唬孩子?”拓巴乌这么一打岔,把月儿那点小尴尬掩饰了过去,便奇怪地问道。
“又骂我老东西吧?”
慕华博轻轻一笑,月儿白了他一眼,慕华博却叹道:“他太年轻,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我呵斥他几句,他反而找到靠山,便卸下了心中的负担。”
月儿其实心思很细,听着慕华博的话,越品越有道理,便不住点头微笑。
忽然,笑容在脸上僵住,现出惊疑不定的眼神,便扭头看慕华博,慕华博也一脸凝重,仰脸看着皇宫的方向,凝神细听,一动不动。
皇宫,传来三声惊天动地的鼓声。
“拓巴乌!”慕华博快步走到窗边,大喝一声。
“末将在!”拓巴乌站在窗下,仰脸看着楼上,高声应到。
“全军出击。”
“末将领命!”
拓巴乌转身,拉过一匹雪白的战马,翻身而上,拔剑前挥,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冲!”
府门大开,五千铁骑卷起漫天的烟尘,绝尘而去。
尘埃落定,诺大的安东侯府,又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狼藉。
月儿脸色苍白,极力压抑着咚咚的心跳,默默看着慕华博,眼中,有十万个为什么。
慕华博静静地站在窗前,目送铁骑绝尘而去,随即走到房子中央,面对天周皇帝陵寝的方向,双膝下跪,重重叩下头去,口中喃喃而语:“皇上,臣并非谋反,而是遵从您的旨意,入宫护驾,这把冲天烽火,臣,等了两年!”
头伏在地上,慕华博久久不愿起来。
许久,慕华博才从极深的思虑中醒来,慢慢起身,却看见旁边的月儿,正雕塑一般看着自己,月光照在她脸上,像大姐一般慈祥。
慕华博轻轻一笑,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示意月儿坐了对面,缓缓道:“烽火点燃的时候,我并未下令,因为宫中,有两千熊扑卫,此刻出兵,熊扑卫只需关闭宫门,拓巴乌如何冲得进去;
宫中擂鼓,是因为征宪认为两千军士,是不够的,便擂鼓调兵,宫外有三千熊扑卫,闻鼓必然进宫,此时拓巴乌只需尾随而入,趁乱,便可一举突入宫中;
拓巴乌入宫,后面,看文锦的了,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慕华博戛然而止,默默举起茶杯,无声一饮;月儿心中也一声轻叹,侯爷这一生,活得有多累啊!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