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因为张念山的斩击,还是这红衣男子昏迷的时间已经足够,就在张念山近百次落下弑魔刀后,他的眉宇竟微微抽动了些许。
张念山立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凑上前去,俯身盯着他的面庞,似要确定方才不是自己眼花。
“兄台!兄台!”
“能否听见我说话?”
张念山不知他的姓名,便随便寻了个称呼,隔着护盾在他耳边询问道。
“你是何人?”
红衣男子面色如常,并未有醒来的迹象,可却有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张念山的耳中。
“我乃张念山,落霞宗弟子!”
张念山心中一喜,难得见这男子有了回应,自己便也赶紧说道,他还担心这男子并不知晓他那札的身份,便直接告知了他的本名。
“是你?果然,我们俩命运同济,我这稍遇困境,便是你来助我!”
男子依旧闭着双眼,但传入张念山耳中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惊喜。
“命运同济?你究竟是何人?”
张念山本就对这红衣男子的身份十分好奇,听到这番话后,更是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嘿嘿嘿,我不就是那日同我父亲助你顺利进入蛮荒界的人咯!”
这红衣男子竟变得有些小孩心性,兴奋地同张念山说道。
“那日助我之人?”
张念山回想了片刻,那日明明是一个幼童同一位大能拦下了裘自白,似乎并未见过这个红衣男子。
“你是那位仙童?”
张念山心中不是很确定,但又见他确实有些心智不成熟的模样,便以试探性的语气对其问道。
“仙童,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称呼我,有趣!”
红衣男子竟自顾自地笑起来,似乎并没有将自己此时陷于困境的境况放在心上。
“你真是那仙童?”
张念山又确认了一遍。
“如假包换!”
“不过我还是不太习惯别人唤我仙童,我叫麒安生,原本一直居住在天池湖!”
麒安生颇为傲气地说着自己的身份。
“天池湖?”
张念山听到他的话后,便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红衣男子一直说是寻自己而来,在蛮荒界入口时,确实帮了自己,而自己与天池湖的交集似乎只有那次神游之时,在那天池湖中同一个刚出生的幼兽有过一段机缘。
“你是那湖中的幼兽?”
张念山对那幼兽的形态也有些好奇,遂又问道。
“我就是那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