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劈手夺走他的酒坛,揪住他的衣领把人生生拽起来,咆哮:“怎么不告诉我待在他身边的人是师巫洛那个疯子?!、他娘的,竟然还不自己亲自盯着他们?!”
“我怎么盯?”
君长唯心平气和地摊手。
“我不是鬼也不是神,怎么打得他。”
老天工眼中几乎喷火:“那你就该告诉我!天工府距离山海阁最近,七天内决对赶得来。”
“赶得来做什么?”君长唯反问,“看牢他?不让他带走我太乙的小师祖?我们太乙都没棒打鸳鸯,们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老天工与他对视了会儿。
“们太乙早就打算放他走……你们太乙八十峰,根本就不是来参加仙门会盟的,”老天工松开他的衣领,“们从开始就是打算来打架的。”
“是。”
君长唯没有否认。
“师巫洛是个疯子,们也要跟着发疯?”老天工问,“们太乙真的打算变第二个巫族?是,万载仙门,太乙第一没错。可当年巫族比们太乙顽固,现在呢?除了个师巫洛,有哪个巫族的人能够踏出南疆半步?”
“我说了,”君长唯盘膝而坐,“太乙宗早就做好成为天下第一邪门的准备。”
“别天真了!”老天工低喝,“别忘了当初们太乙能够护棺东迁是因为什么?!是仙门和三六岛的协议!是巫族的血战相逼!现在他跳出仙门的视线,仙门和三六岛的协议就废了!”
他顿了顿,盯着君长唯的眼睛。
“八年前,们太乙和巫族给他重塑形骸,三六岛就差点重登洲陆,是用协议将他们挡了回去。现在协议废了,们打算怎么将他们挡回去?”
“三六岛,我太乙八十峰,挡,总是挡得住的。”
“!”老天工瞪眼,“们简直是一群蠢货。们真以为他走了就是好事?师巫洛真的护得住他?”
“留在烛南就是好事?”君长唯反问,“他斩断了第一只金乌鸟的牧天索,空桑也好,天外天也好,海外三六岛也好,所有藏在暗处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想杀他的,只会跟江之鲫一样,源源不断涌来。留他在仙门盟会里当个群起而攻的靶子?留他亲眼目睹一群人忘恩负义的嘴脸?是留他看群自喻道义的人打着苍生的旗帜,左右权衡相逼取舍?怎么不干脆说,留太一剑再护棺走一次扶风路!”
他贯不善策论,唯独在提及这些被埃尘掩盖的辛秘时格外咄咄逼人。
老天工倒退两步,张了张口。
许久。
老天工慢慢坐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酒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