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世,据说是死于名刺客之。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药谷恪守的准则……不是他的错。救个人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只是跟平时样救死扶伤……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会去想,他天为什么要救个人?个人要是没被他救了,后来我娘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砸了他的药鼎。”
“他为什么要救人?”
“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知道我该怨的人不是他。可我就想我娘回来,想娘继续教我读书,继续摸着我的脑袋和我说……他要救人,要医者仁心,可凭什么要用我娘来成全他的道义?凭什么?”
不渡和尚没说。
“我听到药谷老私底下在笑他,他妙回春,他悬壶济世,他医者仁心,他誉满杏园。可又怎么样?到头来自的妻子死在他救的人里……”陆净胡乱抹了把脸,“我不敢听,怕听多了,自也恨他了。”
不渡和尚沉默。
“我怕我也会觉得他是个愚不可及的滥人,我怕我也会觉得他就是切的罪魁祸首。可我娘教过我,不是样的。”
陆净闭了闭。
依稀又看见素窗边,挽着发髻的女人持笔写下“善”与“恶”……要坚持正义,要坚持她教的切的美的。
“我不敢回去。”
“我怕我恨他。”
至善至贤圣人,至悲至凄亲人。
怨怼啊。
“我厌恶仙门和空桑拦截仇大少爷,觉得他们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不愿听到流民唾骂仇大少爷,觉得他们根本看不到仇薄灯的付……可连我自都怨我爹,都不敢回药谷,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陆净脸上露个艰难的微笑,“和尚,我真虚伪。”
“阿弥陀佛。”
不渡和尚拍拍他。
谁也没有再说。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什么是该坚持的?他们找不到答案,只能在墙根处并肩蹲成两条逃难的败家犬。
“可算找到你们两个了!举龟卜的祭坛在杻阳山的南脉,我们什么时候发?”半算子翻过城墙,跳下来,急匆匆地问,“呃……”
落地后,看到陆净脸鲜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半算子愣住了。
“怎、怎么了?”他试探地问,“被你哥揍了?”
“没。”
陆净胡乱擦了擦脸,站起身,快步走了去。
“走吧走吧。”
半算子看向不渡和尚,不渡和尚拍拍身上的土,冲他使了个色。半算子不再追问,跟上脚步略微有踉跄的陆净。
人并肩朝杻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