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朝冯磊招招手,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白眼狼问朱弘文:“秀——连长,为什么啊?”
朱弘文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
“他们——”朱弘文转身,对一边坐立不是的于乔根招手:“于乔根,来,你解释给他听。”
于乔根先是为难,喊“连长”,然后,发现朱弘文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忽然醒悟到这是投名状,咬咬牙对白眼狼说:“你们,我们只是连级单位,却有独立的院落和食堂,这,这其实很犯忌讳。”
“就是树大招风,”
朱弘文接上一句,然后很突兀地问:“当几年兵了?”
“去年——啊!”“老兵了?”
“是——”于乔根缩起了脑袋,他觉得自己在朱弘文面前就像个傻瓜一样。朱弘文:“把头抬起来。难道你在怀疑自己的选择?”
“报告,没有!”于乔根喊着,挺起了胸膛。朱弘文已经不看他了,目光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说:“刚才我去周总队长那里了,”\0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面“死”字旗,展开,露出那个大大的“死”字:“周总队长答应我,只要我们下一次大比武能够取得优胜名次,会帮我们争取独立番号——‘死’字连。”
“周总队长真这么说?”赵才根问,脸上,红光溢出。军队里面,不管什么级别的部队,能冠上“独立”两字,本身就是实力的象征。
于乔根作为老兵,显然知道这个,他下意识地站得更加挺直了。
朱弘文扫视众人一眼,说:“接下来的训练重点,就是大比武各项。我希望,所有人有一分劲要拿出两分来,军官要身先士卒;士兵,要勇争上游。记住,只有平时多流汗,上了战场,才有可能少流血。流汗不会死人,但是流血,是会死人的!”
朱弘文在训话的时候,隔了一堵围墙,盛国航的办公室里,盛国航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他的办公桌前面,众军官站着,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愤愤不平,有的若有所思,而祥云名则拧着眉头说:“这魂淡下手太狠了。哎,他怎么就不失手弄死一个呢?那样的话——哎哟!”
祥云名“哎哟”声中,一只烟灰缸在和他的脸颊发生亲密接触后,翻滚着跌在地上,烟头烟灰撒了一地。烟灰缸是盛国航扔的。
他虎着脸瞪着祥云名吼道:“这种混账话以后少说。以前无所谓,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举国抗战!委员长最恨的是什么?阳奉阴违和窝里斗!真死了人,你我,在座的诸位,一个都跑不脱关系!”
吼完,他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