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三年,九月(公元986年)。
这一年,汴京城内的秋天,显得格外的萧瑟与荒寂。
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向来都是——习惯了“作壁上观”并“隔岸观火”的北宋朝臣子们,也开始一个个的,揣测起了官家的心思来。
此刻,“他人观花,不涉你目。他人碌碌,不涉你足。”的司天监当中,那副一派宁静的光景,倒是与今晨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有些过于的格格不入了些。
又一次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少愆之前,曾经用过的案桌上。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的吴昭素,紧拧着眉头,便再也——没有消下来过。
快速的伸出左手,并开始轻轻的点了起来。
无论算几次,先后使用了小六壬、周易六十四卦、以及梅花易数的他,还是只得出一个答案:那便是少愆那小子,他的命格——显示的是吉象。
哐哐哐的三声,巴掌砸在书案上的声响,愣是将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的吴昭素,给惊了一下。
“冬官正?可是……”
诧异的轻挑起了一边的眉头。
顺着新一任的冬官正——苗守信的眼神,看到了那个意料之外的来人后,已然荣升为了“监正”的吴昭素,立刻便起身迎了上去。
跟随着来人拐到了秘阁中后,果不其然的,他的眼角视线范围内,便看到了一抹赭黄色的衣角。
扑通一声的,便跪了下去。大致猜到了来人会问些甚的吴昭素,将脑袋又略微的,朝下低了三分。
……&……
“少愆!你小子,但愿还回得来吧!”
有些唏嘘的甩了甩衣袖。
再次从秘阁出来的吴昭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除了变得愈加的一本正经后,身板儿也挺着相当的板正。
只是随着秋风的轻轻吹拂,路过之人但凡有心的,还是能够看出那么一丝端倪的。
那便是——随着监正大人衣袍的烈烈摆动,他后背上的衣衫,明显的,贴着过于的紧了些。
很显然,那是被冷汗给浸湿的。且,就在不久之前!!!
……&……
随着九月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到底,城南最东边的白果树上,那片最先黄透了的银杏叶,还是顺着秋风,孤零零的飘落了下来。
并顺着汴河的方向,一路向南的,就那样随波逐流着。
外城区。
随着那片发黄的银杏叶,卡在了岸边,并被一个妇人,给拾起来之后。
安安静静的听天由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