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句话,给困扰到了的崔少愆,忽然就有些头疼了起来。
深深的抬眸,并看了一眼马车后的清临渊。并不打算兴师问罪的她,却是沉默着并低垂下了双眸。
随着眼帘下的阴影,忽明忽暗。
约莫踟蹰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后,再次抬眸的青年人,却是将束好发的木簪子,给拔了下来。
郑重其事的,将阿姊曾经不准她摘下来的这个物件儿,给物归了原主之后,她的怀中,就扑过来了一团“紫色”。
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怀中那一团——同那日大差不差的紫色劲装。
被彻底给整不会了的青年人,又一次的,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所以眼下,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河车倒转还是识神僭位啊?!这种事情,即便是要做,也不应该——是她的——行为吗?
“阿愆,你的眼睛——可是……”
颤抖的伸出了手指,并轻轻地抚上了对面青年人的脸颊。
向来大大咧咧惯了的泛音,在此时此刻,却是语塞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事……说来话长。”
再次无心的,睁大了她那只……暴露在外的右眼。又一次被整不会了的崔少愆,一时之间,还真就没有组织好话语。
长久的沉默过后。
突然扯起了一抹灿烂笑容的青年人,有些释怀的伸出了双手,并拍了拍怀中女子那颤抖着的双肩。
“阿姊!多谢你挂念。少愆~~~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立在身旁看戏的清临渊,某人在微挑了挑眉头后,还是平静的将泛音给推开了。
“七星坊的坊主,知晓咱们要去往兖州,已经先咱们一步的,提前出发了。”
意有所指的,拿眼神瞥了一眼那个,反常到柔弱成水一般的怪力女。
再次对崔少愆这个人,有了“神奇”认知的某人,也算是涨了一番见识。
“是么……已然先咱们一步……出发了呀!阿姊,你也……当真要跟来?!”
想到了具体分野到,兖州井宿位置的那处地方,伶人们亦或者巫族之人,怕是还不知晓之后。
她心里面那块儿,时刻被吊起来的石头,还是轻轻的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