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身侧的某人一眼。待瞧到清临渊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冷冽了下来后,泛音却是愈加的疑惑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抱走的。”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想到了被那根一寸半长的剔齿签,给一击毙命了温伏,以及那一整张皮的代面,清临渊忽然就觉得他懈怠了。
或者,打从一开始!
从刘衣紫在那破落寺庙的——地下八阵图机关里起,发现只有她没有昏睡的情况下时,他就应该提防这个姑娘的。
又或者,当初,刘衣紫拿着骨器,同他谈交易时,他就应该保持警戒之心的!
怎么越到最后,他反倒是越放松了呢?!难不成,他也被崔少愆潜移默化的,慢慢接受了她那个妹妹?!
简直是——岂有此理?
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懊恼。
原本还打算看,少愆他们两兄妹反目戏码的他,竟是被一个小娘子,给摆了一道!不!或者说——是两个小娘子!
胸腔中,被狠狠地堵了一口气。担心骨器会全部落入巫族手中的他,枕在脑袋下的手掌,都变成了双拳。
“你说甚?!抱……走的?!我都还没有抱过呢!啊呸……我的意思是……说……”
“哈哈哈哈哈……当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啊!
没曾想到,崔少愆那小子,还挺受欢迎的!泛音呐,我也没有料到,你居然还藏有这种心思呐!不过嘛……”
随着一道张扬放肆,又很不讨喜的笑声,突兀的在二人身后响起。
身披大氅的卢存岭,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跃上了屋顶。
“七星坊行事,向来有据有章、任务为先!坊中要务当前,容不得半分私情牵绊。
属下那点子儿女情长,纵有干般滋味,在眼下这桩——有关于祈雨石的头等大事面前,定是要往后靠的。”
猛地翻身站起。
快速单膝下跪的泛音,机械的重复着坊内那,干篇一律的死规矩。
冷漠的看了一眼,面前那个快要将脑袋,给低到尘埃里的泛音。
眸中的不爽,一闪而逝的卢存岭,仿若没事儿人一般的,兀自也一甩大氅的,坐到了清临渊的身旁。
“我七星坊的根基,就在于伶人。他们遍布市井,且消息灵通。
借着此次的祭祀,需要大量物资以及人手的巫族,到底还是被我的人——给混进去了几个。”
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身侧的那个冷峻青年,此番行动,他的七星坊内,没有一人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