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林成岭,随着左手酒囊的哐当坠地,而啪嗒一声的,倒在了路边。
并再也没有……爬起身来。
囊袋中的烈酒,悉数渗进了路边的黄土地,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了痕迹。
“哼!弱不禁风的中原人。也就这点儿花架子了!”
随着马路一旁,再次窜出来的几道身影,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大串的契丹语,林成岭那道犹如破抹布的身躯上,便被重重的挨了一脚。
紧接着,他那条已然跛了的右腿,也被对方狠狠的,猛踩了一脚。
“死透了,可以回去复命了。”
看着前军师的腰间,那潺潺流出的鲜血,以及他妈副那出气多进气少的绝望模样。
眸中仿若淬了刀子般的契丹族人,毫不留情到,就连那匹矮小的蒙古马,都不放过的——牵走了。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
被吹到了半空中的枯草,随着风力的渐弱,而渐渐的跌落在了官道上。
一如那越驶越远的几个契丹族人,模糊到就连头上的发辫,都瞧不清了。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试图撑起上半身的林成岭,目光所及,只看到曾经独属于他的那匹——不争气的马儿,屁股颠颠且头也不回地,正顺着官道跑远了。
风——还在刮。
并卷起了他散落在地上的发丝,又卷起了几粒——沾了暗红的尘土。
远处的树枝上,好似还有声声的鸟叫声,隐约传来。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人,会悠哉悠哉的,抬头去听,并惬意的关注到它们了。
脸蛋贴着冰凉的地面,林成岭就那样悲寂孤凉的,隐藏在了那片——压的极低的云朵下。
“你差不多得了,别再装了!”
啪啪啪的几道鼓掌声响起。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影,一袭白色的衣袍,在风里舒展又收紧的,就连衣角,被吹得漫天飞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