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戈雅会把这样的话就挂在家里?他每天看着画中吞噬其子的农神,没有声音的世界一片寂静,那时候,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罢,小野寺萤做出一副才发现自己说多了的模样,尴尬地收回视线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大庭叶藏一眼,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抱歉,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停地说话……”
“没有的事,你说的很有意思啊,我听得很认真呢!不过阿萤,你为什么会说那幅画把你给俘获了呀?那听上去可是一副很可怕的画啊。”
来了来了,戏肉来了。
小野寺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关于这一点的话,等到你也看过那幅画后我们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母亲还在家等着我,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小野寺萤和大庭叶藏道了别,站起身,絮叨地阻止他起身相送,只道不麻烦,她自己回去就行。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会儿浪费了点儿时间,窗外闷闷一道惊雷响起,二人同时往窗外看去,随即又同时看向对方。
“呵……”大庭叶藏突然笑了起来,在小野寺萤不解的目光中返回去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把伞,递给她,笑意清浅,“看来天意注定我要把这把伞借给你啊。既然你坚持的话,那么至少带上伞吧,才病好,千万别再淋雨了。”
原来这就是当初没借出去的那把伞。
小野寺萤抿了抿唇,欲要忍,却忍不住,唇角绽放出一朵小小的笑,她接过伞,颔首道:“那么,我下次再来打扰。”
少年的面色宁静温和,声音没有平日里那么甜,却一个字一个字都说得清楚,“嗯,我随时欢迎。”
小野寺萤拿着伞回家,在路上复盘这一次的会面。
她一开始还有些高兴,觉得临别前大庭叶藏的那个笑容绝对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至少在那个时候,敏感忧郁的少年心里是真的快乐。然而当她回顾到更前面时,她就皱起了眉。
所谓的感觉,本该是一瞬间的事。
然而当她再一次想起,那种直击心灵的酸痛感依旧复发在心口。
大庭叶藏是以何等卑微的态度在讨好这个世界,祈求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他做的、那所有的努力又是何等的徒劳,乃至于往往会起到反作用,将他踹进更孤独阴暗的深渊。
对孤独的恐惧,对不合群的恐惧,生怕自己是个异类,生怕别人发现自己是个异类……在人类这一聚居的种族中,因为有着智慧和感情……
如果小野寺萤年纪再大一轮,社会经验更丰富一点,对社交关系有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