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子宫里？”护士白了佟振宇一眼，又催促着：“赶紧签字啊，你签了字交了钱，我们医生才能帮她做手术啊。”
“做什么手术啊？”刚走进急诊科大门的佟老夫人迅速的跑过来。
“做流产手术。”护士看了眼后面跟着进来的人，好家伙，这要么就没人来，要么就来一堆人。
“流产手术？”佟老夫人万淑芬稍微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当即就发火：“你们这医院是怎么搞的？你们的医生呢？章子君她半个月前才刚流产了孩子，现在怎么又做流产手术了？难不成半个月前流产时还没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流干净？”
年轻的护士被佟老夫人给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看着老夫人也七十几岁了，最终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现在的病患家属惹不起的原则，直接放弃了跟这老夫人争吵的打算。
护士耐着性子给万淑芬解释着：“老人家，你说的半个月前流产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今晚我们给章子君女士照了彩超，根据她自己说的经期推算，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十八天了，而她的子宫没有任何受损的迹象，也就是说，她这是第一次流产。”
护士说完这句，接过佟振宇已经签好名的手术单转身又进了手术室，晚上值班护士原本就少，她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管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万淑芬见护士进去了，转身对着孙子就发火，愤怒的眼神瞪着他：“振宇，你现在跟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章子君一个月流产两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佟振宇其实已经万分难受，他要是不去怀疑她的怀孕是假的，也就不会有半个月前他精心安排的那样一场‘流产’了。
“我当初以为她是假怀孕的，我以为她是为了不肯跟我离婚撒的谎。”
佟振宇一脸愧疚的望着自己的祖母，无边艰难的开口：“对不起..奶奶..那场’流产‘是我帮她安排的假流产，当时只是演戏而已..。”
“你..。”万淑芬气得用手指着自己的孙子，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个糊涂蛋？就算若曦回来了，可你和子君已经结婚了啊？你连自己老婆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你整天大脑里在想些什么？”
佟振宇低着头不吱声，他的确是糊涂蛋，糊涂到了极点。
当初只想着帮她安排一场‘流产’，只想着她大姨妈会在那天来，可后来却忘记了问她，大姨妈究竟来过没有？
以前，他和她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她来月事他都知道，可自从许若曦回来后，他搬到书房去住了，所以她后来月事有没有来，他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