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良和麻七进了院子,径直朝着最里头走。
二人穿过一二小院,到了第三间小院,这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东厢房这边门闭着,可是能听见里头传来打牌声。
二人齐齐看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瞧。
这里头打牌的人物,他们可招惹不起。
轻手轻脚过去,直奔西厢房,那里有一间屋子,这会儿门虚掩着,木门上挂了一个金属牌,写着——经理办公室。
实际上,就是装逼用的。
赌场哪儿来的正规经理?
不过是杜良和麻七两人的老板罢了。
两人走过去,敲门,喊道:“乐哥!在不在?有事儿找您!”
“啥事儿?”
何乐懒洋洋应了一声,听着声儿是刚起。
马上就要到晚上场了,何乐黑白颠倒的作息,这会儿正是睡饱了起床的时候。
两人进来。
屋子不大,一张床,头顶上挂着吊扇,吱吱呀呀的转。
天热,炕上就一张被单,里头还睡了一个女人,黑发披肩,半露不露,空气里还飘着莫名的味道。
叫人想入非非。
何乐穿衣起来,眼下顶着两块黑青。
他起来洗漱,床上女人似乎听见声儿,翻了个身。
“起来了?”
“嗯,你再睡会儿,我去外头。”
他说完,去外头了,朝着杜良和麻七使了个眼色,二人赶紧跟着一起出来了。
“啥事儿?”
何乐刷牙问道。
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大裤衩,拖鞋,头发理着寸板。
年纪不大,可够狠,早些年和麻七杜良两人一块儿在赌场里头当打手的。
可是后来有一次,赌场被寻仇,何乐拎着一把西瓜刀冲在最前头,不要命的打法,成功护住了赌场,等到老板搬了救兵过来。
从那以后,何乐就成了赌场经理。
他帮着看管,和上头大老板对接。
因此两人一有事,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他。
“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李宝旺那间院子,出了点事儿。”
杜良道。
“那三进制的四合院?”
何乐眉头皱了一下。
“他还是不肯拿来填赌债?”
麻七脸色尴尬。
“不是填不填赌债的事儿,妈的,那老东西,屋子卖了!前两天他还了赌场的钱,就是卖房子的钱!妈的!亏咱们还给他一直欠钱,利息按着最低的算!”
“结果!竹篮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