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亦是发干欲裂。
苏嬷嬷眸迎猝然抬首,满眸迷茫之色的关锦兰,温软道:“公主,这头式都是固定的。”
“嗯!”
闵国公老夫人手巧,一会儿功夫就盘好了发簪,听言,举眸一看,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嬷嬷见状,胸脯当即挺高几分,坦荡荡转身打开身后一奴婢手里托着的首饰盒子,指尖一靠,慎重地拿出一发簪递了过去。
闵国公老夫人抿了抿唇畔,淡定接过一看,骇的眸色一深,竟是九尾的凤钗!九尾的凤钗?
九尾凤钗,可是一国之母和太子妃才有资格佩戴的?
当然钗和钗之间还是有巨别的。只是,今年的怪事真是特别多!
难道皇上要把皇位传给自家侄子······知情识趣,愣怔一息,整理神色,淡定接过将凤钗插入关锦兰乌如绵缎的发间。
关裕仁心绪复杂,一会儿,他就要背着姐姐出门——他却没有失落,只有不舍,和满满的祝福。
“主子,老夫人来了。”
关锦兰眉头微挑,眸色里闪过一道亮光,瞬间又恢复如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唇起莞尔一笑,腹诽:老虔婆憋不住心口的恶气,抓着机会给自己添堵来了。
“梅儿,你过来。”
“主子!”梅儿挺着个大肚子,附耳过来,闻言强忍住笑意,抬手扶了下自己的肚子,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关锦兰合眸,鄙视一瞟,抬手轻轻按了下腮边的脂粉,古代这玩意儿,确实是比不上现代的好,她就是不用这个,颜值也没人比得过。
老夫人进门一看,心里尤如给人打了一通闷棍,这死丫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竟然不起身给她行礼。
回府这几天,她把伯爵府折腾的底朝天,而她这边的消息,紧的似铁桶,愣是一点也打听不出来。
“兰丫头,这段时间你可真是幸苦了,一直流落在外伺候你老师,可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看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你这不是要挖祖母的心吗?”
闵老夫人:······
伯老夫人这戏作的有点过了。
苏嬷嬷:······
见过老糊途的,就是没见过糊途成这样了。
关锦兰闻言,眸色微睨,好看的丹凤眼漾过一道轻锐的眸色,老夫人脑袋给门挟了,“祖母身体不好,你们怎么不劝着点。”
玉笛:······
“是,奴婢这就劝老夫人,”话不说完,转身,躬身,“老夫人,您看奴婢现在······”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