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老奴不知何时,还听到下面的宫婢专墙角,说是,说是······”
“······嗯,小李子,你竟然也学会在朕面前耍心眼了?”
呃:······
“老奴不敢!不敢!只是亦不知这传言是真还是假,所以,所以······”所以不敢往上禀告啊!
“······哦,都在传什么?”
“是,是,说是,最近一直都在和他,和他关系不太融洽,就连,就连苑门都不让进呢。”音落,唯唯诺诺,讪讪一脸的为难。
呜哦······肯定是又在眼酸,鲁老王爷和老王妃下江南耍去了。
齐帝抿唇,内里气血上涌到一个顶端,然,唇起,却还是不咸不淡地表示不满意,道:“哼,就是这样,朕才高兴不起来!”
音落,头颅微转,提笔,密旨明明就是他下的,他为什么在此刻,才有这么憋屈,残喘的感觉?
——他都在忙什么?
他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他可是这个国家,拥有最高决策权柄的第一人!
咳咳······明面上确实如此啊······咳咳······
李公公愕然,一时浮想联翩,双膝莫名哆嗦一软,跪在御桌前,面露惶恐道:“老奴失言,请皇上恕罪。”
齐帝见状,无奈勾唇,轻嗤一声,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李公公抬首,极快偷瞄一眼,霎时又狠狠地坠下了头颅。
颤颤巍巍用膝盖骨一直往后退至门边,这才双臂撑地,起身,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齐帝颓然,长吐一口浊气,全身似无力散了架一般,将手中的笔往一边一扔,后背略略一歪一靠,抬首,眸眺,透门,视线深邃拉的老长:若是如回到当年,他会不会因她,而不要这个看似金碧辉煌,实则孤家寡人的位置······
夜空明净,光泽银白。
二皇子赵煌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一银色酒壶,右手提笔似要画苑外的一树红梅。
粉嫩的娃娃脸上,扬着诡谲的笑意,一双与脸不搭的狭长瞳眸,此刻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看着让人心里直忐忑,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何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出来!?
二皇子赵煌白袍渺渺,实则他这个心里是喝多少酒,也灭不了的漩涡之火!
赵烨这个混世活阎王和小肉团真是太可恶的,说走就走,好啊,你走也行啊,干嘛挖这么大的坑——让他跳?
谨慎成这个样子,生怕他赖上她,搭她的东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