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只是深深地低下头,恭敬地应道:“是,少族主!”
白少卿不再多言,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消失在了揽星阁上,回到了洞府之内。
距离与乱古圣体萧辰的一战,还有十天。
……
与此同时,火域圣城,萧家府邸。
那片与世隔绝的核心禁地,焚天谷,此刻却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怆所笼罩。
谷底的焚天岩浆,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哀伤,停止了流淌,暗红色的光芒显得无比压抑。
虚空裂开,两道狼狈的身影从中跌出,正是萧擎苍与萧道衍。
他们身上同样带着触目惊心的伤势,萧擎苍的左臂齐肩而断,伤口处有恐怖的龙威法则在磨灭他的生机,让他这位圣帝巅峰的强者,一时间竟也无法重生断臂。
而萧道衍胸前则有一个巨大的爪印,几乎将他整个身躯贯穿。
但他们两人此刻却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被萧擎苍用仅剩的右臂,小心翼翼托着的一具残破尸身之上。
那正是萧玄烨。
他的帝躯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下半个头颅和部分躯干,周身缭绕着死寂的气息,所有的生命精气与法则烙印,都已被彻底抹除。
一位纵横圣荒界百万年的圣帝巅峰,就此陨落。
“十二祖!”
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火扶枭,此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他看着萧玄烨的惨状,整个人如遭雷击,涕泪横流,悔恨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神魂撑爆。
“老祖!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萧家啊!”
火扶枭跪在地上,疯狂地用头撞击着坚硬的岩石,发出“砰砰”的闷响,鲜血淋漓。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愚蠢!是我自以为是!”
“我不该……我不该想着什么保持中立,什么两边都不得罪!是我亲手将白虎帝族这个强大的盟友推开,才逼得三位老祖不得不以身犯险,用十二祖的命,去换回白虎帝族的谅解啊!”
他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充满了无尽的忏悔。
萧擎苍和萧道衍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怒火与杀机渐渐被悲哀所取代。
人,已经死了。
现在追究责任,又有什么用呢?
“够了。”萧擎苍的声音沙哑无比,他将萧玄烨的遗体放下,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与哀恸,“扶枭,记住今日的教训。我萧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