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问题。
“在回答你之前，朕想问问在场的诸位。”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在尔等眼中，是强横无匹，足以让尔等俯瞰万古，横推一切敌的力量重要，还是这力量的所谓正邪属性，更为重要？”
此问一出，满场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天帝为何有此一问。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阵骚动在人群中爆发开来。
“这还用问吗？我辈修士，逆天而行，所求的便是无上伟力！力量就是力量，哪有什么正邪之分！”白虎帝族阵营中，脾气最为暴躁的白无天老祖第一个高声喝道，声如洪钟，震得虚空嗡嗡作响。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相当一部分强者的共鸣。
“不错！正道、魔道，不过是胜利者的说辞！只要能让我变得更强，能让我族屹立于万族之巅，便是沾染了所谓的邪气，又有何妨！”饕餮帝族的一位老祖亦是沉声附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然而，也有相当一部分强者，对此持保留意见。
“话不能这么说！”一位出身于古老道统的掌教皱眉反驳道，“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为了追求捷径，修炼邪功，最终落得个心智被夺，沦为只知杀戮的魔头！此等力量，纵然强大，不要也罢！”
“正是！若是以迷失自我为代价，换来的力量，与行尸走肉何异？我等修道，求的是大逍遥，大自在，而非成为力量的奴隶！”
“哼！一群伪君子！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登临大道之巅！”
“你说什么？你这满身戾气的莽夫，懂什么叫道心！”
一时间，整个通天台下方的区域，竟因为这个问题，吵成了一片。支持力量至上的，与注重道心纯粹的，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争论不休，甚至隐隐有法则之力在碰撞，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看着下方乱糟糟的景象，主台上的轩辕帝罚等人眉头紧锁，正欲出声呵斥。
就在此时，顾七绝缓缓抬起了手。
他只是做了一个轻轻下压的动作。
嗡——！
一股无形却又无可抗拒的意志，瞬间笼罩了整个通天台。
那股意志并非刻意镇压，却让所有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躁动的法则之力瞬间平息。
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让他们发不出半点声音。
整个世界，再次恢复了死寂。
所有圣帝强者，无论是刚才如何激动，此刻都面色一白，额头渗出冷汗，看向主台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