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了。
于是我没敢在家里继续待着,我觉得小姨现在一定很生气,然后会把我赶出门,毕竟说是我小姨,但她其实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甚至亲戚都不是。
只是我妈早年在外工作,跟她在一个工厂上班,见她年龄小,把她当自己妹妹看待,比较照顾她,这才结下的交情。
所以与其等她怒气冲冲的出来赶我走。
我倒不如自己自觉一点,自己走。
不过说是要走。
但我在近江谁也不认识,我又能去哪里呢?而且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好不容易剩下来的29块钱,晚上下班的时候,全部都给打车费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路上基本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我就像一个游魂一样,失魂落魄的来到了商业街,商业街依旧还有很多人,很多下夜班的人正在炒面炒饭的摊位面前买着夜宵。
三三两两的有说有笑,特别热闹。
皎洁的月光下。
我远远的看着他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单,感觉近江虽然挺大的,但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没有钱吃饭,也没有住的地方。
章泽楠那边是借住的。
而且我工作也是她帮我找的。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脸再去她介绍的鼎红至尊上班了,就感觉好像原本要看到人生希望了,希望又一下子熄灭了。
而且我很怕章泽楠给我妈打电话。
我不知道她会在电话里把我形容成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把我形容成一个趁她喝醉,然后趁人之危,占她便宜,对她图谋不轨的变态。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爸妈说不定得打死我。
可是我也很委屈。
想到这里,我沮丧难过的在一家店铺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手臂搭在膝盖上,把脸埋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陈安?”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不确定的女孩声音在我的不远处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然后便看到一个星期前,跟我一起去胜利精密面试的李萍手里提着一份炒河粉,正扶着一辆自行车在看着我。
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差不多30岁左右的女人。
两个人都穿着蓝色的短袖厂服,胸口的位置绣着“胜利精密”的字样。
李萍见真的是我,很高兴,跟她身边的同事说了两句,然后便支起自行车,走了过来,开心的说道:“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这么晚了,你怎么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