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领口系紧,一丝不苟。
董亦菲心里暗叹,董福瑞这两年已经被这种怪病折磨得几乎要发狂,他本是世家子弟、商海强人,京城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如今却因为这个见不得人,整天就像幽灵一样隐蔽在暗处,久而久之,心态想要不扭曲都很难。
其实,如果是董福瑞心态好,有病在身并不太过妨碍他与外界交往,只是此人自视甚高,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愿意给别人留下有损个人形象的任何把柄。
“亦菲,你干嘛去了?”董福瑞的声音嘶哑。他窝在阴暗的光线下,声音阴沉,眸光阴鸷,如果不是至亲,恐怕董亦菲早就心生恐惧逃之夭夭了。
“爸爸,我去见了一个中医大夫,他对您的这类病很有研究……”董亦菲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董福瑞粗暴地打断了:“别听这些瞎扯淡——这些年,我看过的所谓神医妙手哪一个不是夸夸其谈欺世盗名之徒?”
董福瑞嘲讽地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