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心一沉,额头上都冒出了些许的汗珠儿。
“爸爸。”骆志远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骆破虏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怒斥起来:“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三爷爷和谢爷爷对你是一番关爱之情,你怎么不识抬举?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三叔对哪一个后辈这么上心爱护,你竟敢当面忤逆他老人家的意见!”
骆志远轻叹一声:“爸爸,您别发火,我这不是忤逆三爷爷,而是说明自己的观点罢了。我跟三爷爷都解释清楚了,我在安北还有很多事做,半途而废不好。”
“况且,实事求是地讲,我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受家族的操控,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希望成为家族的工具或者附庸!”面对父亲,骆志远不需要再掩饰真实心态了,他照直而言,也是希望能获得父亲的谅解。
骆破虏却勃然大怒:“受家族的操控?成为家族的工具和附庸?你真是太可笑了,你既然是我骆破虏的儿子,那就是骆家的子孙后代,你有能耐,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骆志远目光一凝。
穆青赶紧从卧房走出来,嗔道:“破虏,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什么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吗你!”
父亲说得尖刻冷酷,骆志远也有点上火,他恼火地挥挥手:“您这话我不爱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两年前,您自己还不承认自己是骆家的子孙呢,怎么现在反过来压制起我来了?”
“我没觉得我的选择有什么错误,而即便是错误,我也会坚持到底。”骆志远抿了抿嘴唇,“当初您坚持不听三爷爷的话,执意留在安北跟妈妈结婚,不也是这样?您的选择有错吗?现在结果如何?但按照您这种逻辑,您娶了我妈,还真不如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政治联姻嘛,最起码能为骆家增添一个同盟伙伴。”
骆破虏当即涨红了脸,哆嗦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穆青皱着眉头瞪了儿子一眼:“志远,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呢?”
骆志远苦笑:“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只是人生的选择,无关对错,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接受别人的安排,成为身不由己的木偶?人生短短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不愿意我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说完,骆志远起身去了自己的卧房,闭门不出了。他知道自己很难再跟父亲沟通下去,不过,他刚才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应该能触动骆破虏灵魂深处的一些东西。
此刻,谢家,谢婉婷与母亲于春颖的谈话也不愉快。
于春颖一听骆志远不肯接受家里的安排,立即柳眉一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