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瞥了眼旁边的注解,确定不是什么粪便后合上书,点头,“嗯。”
苏月见收回笑意,淡淡嗯了声,“那就叫南烛吧。”
话才落,便见刚被赐名的南烛身形一晃,竟有眩晕之势。
苏月见神情一紧,忙站起身疾步走了过去,然脚步却停在了男人一步之外,眼睁睁看着人一头栽在了地上。
苏月见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嘁,她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呢。
把过脉后,知道人是体力不支,苏月见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死不了就好。
杂屋很快就被收拾了出来,床,被褥,木柜等一切用具都是新的,虽都算不得上乘,但也不是什么次品,趁南烛昏睡,白蔹叫丫鬟量了他的尺寸,去铺子定制衣裳。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白蔹对南烛是有意照拂。
花楹看着布置好的杂屋很是不解,“白蔹姐姐,他只是个奴才,何以此般优待。”
白蔹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人,意味深长道,“他只是现在看起来是姑娘的奴。”
“不懂。”花楹茫然的摇摇头,“什么叫现在看起来是奴。”
白蔹耐心道,“姑娘可有叫他签卖身契?”
花楹摇头,“没有。”
“没有卖身契,衙门未作登记,如何算是奴?”白蔹饶过屏风走到门边,眼底盛着别样的笑意,继续道,“况且,我这番安置,姑娘可有说什么?”
“没有。”花楹跟上去应道,“姑娘听了只点了头,没说不合适。”
这也是她纳闷的地方,姑娘分明说是留他做奴的,可白蔹姐姐的安排根本不是奴应该有的规制。
就说这屏风,可比菘蓝屋里的差不了多少。
见花楹仍是不解,白蔹轻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小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花楹瘪着嘴揉了揉额头,跺跺脚撒娇,“白蔹姐姐。”
“好了,我说与你便是。”白蔹宠溺的笑了笑,道,“南烛虽来历不明,但周身的气质非常人可比,恐怕非富即贵。”
若只是富倒还好,若是贵...
这两日她仔细观察过,在身受重伤初醒的情况下,站了整整两日连一步都没有挪动过,这不但是毅力可嘉,也说明他体能过硬,她问过菘蓝,就算是练武之人也极少有人能有南烛这般魄力,除非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
富家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少有人能吃这份苦。
可南烛无意中透露出来的那份矜贵,绝不会是江湖人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