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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打就打我吧,不关沉舟哥哥的事!”
“让开。”沈知意冷冷道。
“我不让!”沈如霜神情倔强,哭得愈发梨花带雨,“姐姐若是生气,尽管冲我来!”
陆沉舟眼中翻译着感动,动容地想拉开她:“二小姐,你不用管,错的是我,我应该受罚。”
沈知意看着这对痴男怨女,只觉得可笑至极,她高高扬起藤条,朝着陆沉舟的肩膀就猛得抽去。
“啪!”
沈如霜却是上前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下。
她痛呼一声,纤弱的身子便软软倒了下去,瘦削的后背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如霜!”陆沉舟一把抱住昏过去的沈如霜,小心翼翼检查她的伤势。
再抬头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下一秒便要暴起割断沈知意的喉咙。
沈知意僵在原地,藤条从手中滑落,一时如坠冰窖。
“滚。”她转身不再看两人,语气艰涩。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终于支持不住瘫坐在床上,却仍死死咬住唇角,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来。
——
七日后,沈知意的伤口结了痂,她执意要出门置办嫁妆,春杏劝不住,只得给她披了件月白斗篷。
“小姐,伤还没好全呢……”
“无妨。”沈知意系紧斗篷,“横竖都是要嫁人的,总不能空着手去。”
长街上人来人往,她刚从那家老字号首饰铺出来,一块湿冷的帕子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她剧烈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可那帕子上的药效极猛,不过几息功夫,她的视线就开始模糊……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沈知意试着动了动,发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木架上,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黑布蒙住了眼睛,嘴里塞着布团,连呼救都做不到。
“醒了?”一个粗粝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啪!”
鞭子破空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紧接着是肩头撕.裂般的剧痛,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口中的布团,硬是把惨叫咽了回去。
“很硬气吗?”男人冷笑道,“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你应得的!”
“啪!”第二鞭抽在腰侧,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沈知意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是谁要害她?
不及她多想,第三鞭又抽在大腿上,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