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最便捷的解压消耗品。
换到了原本更为年轻的身体里后,她似乎仍保留了一点24岁时的鸦隐的习惯。
在无比烦闷,又不得不需要冷静思考重要事情时——
她会选择用一支烟的时间来放空大脑,放松神经。
卧室所连接的露台的朝向很好,大朵大朵絮状的榕木棉花竞相绽放。
或许因为临近夏日的缘故,它的花冠变得更为蓬松而硕大。
似童话般梦幻的粉雪,又像一捧捧染了红霞的云朵,沉甸甸的堆积在延展的枝头间。
辽远的夜空已经变成了暗蓝色,四周一片寂静,花木扶疏间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豸的清鸣。
鸦隐刚打开烟盒,准备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白色短支,却眼尖地看见——
院子里这棵巨大的变异榕木棉树,与其后方紧挨着的几棵葱郁的树木的阴影下,有一道人影。
鸦隐吓得心跳都快骤停了,但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将原本拿在手中的烟盒和打火机隐秘地往身后一抛。
冲着那道站在树下的高大颀长的身影问道:“是你吗?罗密欧。”
微风拂过,树影婆娑。
“我在,我的爱。”
宫泽迟从浓密的树荫里走了出来,抬头看向站在大理石雕花露台栏杆前的少女。
朦胧的月华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白绸的裙摆也似乎镀上了一层皎洁的光亮。
夜色将那张美丽的面庞,映衬得白皙而柔美。
她往前倾伏着身子,绸缎般丝滑的黑色长发被夜风温柔地轻抚。
“明天你几点钟会再来看我?”
浅绿色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那抹倚靠在栏杆前的,皎白的‘月光’。
宫泽迟根本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融化成了一渠春水:“大约……还是现在这个时间吧。”
鸦隐弯起了眉眼:“真的吗?”
宫泽迟不自觉地随着对方的牵引,说起了戏剧里的台词。
他伸手指向月亮:“我愿对着月亮起誓,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我的呼吸没有停止。”
“无论以任何方式,我都会来到你的身边。”
鸦隐偏了偏头:“那我就在这里等……挨到那个时候,该有二十年那么漫长。”
“我怕都记不清,为什么要叫你来了。”
削薄的唇微微翘起,宫泽迟说:“那我就一直站在这儿,等你记起来了再告诉我。”
鸦隐仿佛进入了那个与爱人甜蜜相会的少女的角色,眼珠亮晶晶的:“那可不行,夜渐深了,我希望你